王秀也没在意赵谌难堪脸色,但还是照顾儿子的颜面,他一旦出去可就是大事,稍加沉吟道:“臣遵命。”

    “那好,快让驸马过来,就走东华门。”赵谌松了口气。

    却说,外面是群情汹汹,李纲依然走出东华门,他的威望也是非常高的,倡导尽快收复失地的代表人物,素来被士人所敬重。他的出面让局面稍稍得到控制,闹腾不已的学子安静下来,大多数人还是能听他劝说的。

    “两府重臣都在大殿,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在此安心等候,决不可喧哗惊动圣驾。”李纲没有为王秀说话,也没有任何小人行径,一切都不偏不倚。

    “末将来迟,还请李相公恕罪。”封元一身戎服,佩刀来到李纲身边,脸色极为平静。

    “哦,怎么你过来了?”李纲目光带有疑惑,封元入都参军司,按照常理应该在枢密院中,哪有领兵的机会。

    “末将正在军中,事态紧急禀明刘太尉,让末将随军观兵,随时向太尉禀告。”封元说的很轻松,但他却一点也不轻松,面对的可是李纲啊!一条老资格的狐狸,他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不要认为这位是铁骨铮铮地能臣,越是这种人玩起心眼越高明,眼光也尤为地毒辣,一个不小心就会露了马脚。

    李纲并不尽信,但封元说的也有道理,作为都参军司高等参军,在请示副都参军情况下,可以随队参战,他目光警惕地看了眼上千禁军,发觉捧日天武驻扎内城兵马并未曾到场,反倒是拱圣军一部率先赶到,还有一部外城的捧日军,而且都是除了铁甲外,其他都是全装状态。

    这就让他有点掂量半天,事情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就小心守候,断不可和士民发生冲突,等待枢帅和殿帅的到达。”既然想不透彻,那索性放下。

    “遵命。”封元回答的非常干脆,至少能让李纲放心。

    李纲正要翻身走进宫门,猛然眼睛一瞪,却似乎明白了点沈默,他犹豫一下,停下脚步慢悠悠地道:“王文实稳如磐石,你大可放心值守。”

    封元脸色微变,急忙躬下身子,拱手道:“末将是朝廷将校,只为谨守职责,不敢议论朝廷大事。”

    “那就好,相信不大一会,就会分出胜负。”李纲玩味地笑了,说着背着手进了东华门。

    封元脸色很不好看,李刚似乎察觉了一丝不妥,对他可能要采取的行动,绝不是好事。

    正如他所言,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通信不良的时代,一切都要靠应变处置,人的观察能力和反应力成为关键,他需要冷静地观察分析局势,然后决定是不是发动。

    李纲似乎再告述他,王秀并没有大事,是警告还是维护?他实在吃不准,老狐狸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