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郎君要对南朝内部实施分化,他作为负责南方的最高使臣,必须要用尽手段。

    “看来张学士是知进退的妙人,说说他的要求。”

    “学士并无要求,他不打算介入此事,但让小人转告猛安,王秀权势滔天,没有证据很难扳倒。”陈九说话时,非常注意辖里脸色变化。

    辖里深蕴其中滋味,这哪里是拒绝啊简直就是告诉他们该怎办,一个狡猾的家伙,自己躲到一边引导,让他们来对付王秀,可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过,想躲到一边,那是绝对不可能,对付王秀关键一环,张启元不站到前台,简直不可想象。看来,这厮是不打算和他们有任何联系,只是借势而已。

    “猛安,如何是好”陈九见辖里沉吟,他是忐忑不安啊不清楚辖里的想法,搞不好两面不讨好。

    辖里思索一阵,很平静地道:“去告诉张学士,左副元帅郎君堂堂正战,不屑阴谋诡计。”

    陈九一阵为难,尼玛,这不是让他讨没趣嘛怎么跟张启元说去就说人家不愿对付王秀,让你去亲自对付。

    他是了解张启元的,这个主看是温文尔雅,其实一肚子阴谋诡计,应该不会放着大好前程,和女真人勾勾搭搭,既然没拿他怎样,又让他带话,显然要驱虎吞狼,人家又不愿意被利用,他可能会成为出气筒。

    “不要为难,张学士会明白的。”辖里见陈九纠结的脸色,心中更加不屑,就这点智商还出来混,看来自己的告诫通事司驻南京使臣,展细作要找聪明的,蠢蛋只能误事。

    至于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盘算好了,让驻南京使臣当作炮灰使用,也算是物尽其用。

    陈九脸色很不好看,却也不好说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押队亲自去办,事成之后可立即北上,郎君会亲自接见押队,授予银牌猛安。”辖里温言笑语,目光简直就是大灰狼。

    陈九一怔,猛安他的胃口一下被吊上来,利益和风险并存,他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谨慎地问道:“不知猛安要小人做何事”

    “很简单的一件事。”辖里呵呵地笑了。

    自从,王秀和赵谌生并不激烈的冲突,张启元多次奉召陛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传言成为君臣冲突的导火索,随着南北盟好的即将达成,终于让君权和相权生碰撞。

    原本,矛盾上那层脉脉温的遮羞布,不知不觉被撩起一角,那是刀光剑影啊

    几天来,整个朝野上下,看是平静却如同狂涛翻滚,士人逐渐向两极分化。有的认为王秀和皇太后事是真的,认为应该重处,一查到底最终罢黜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