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对方定了性,那宦官脸色大变,急忙道:“官家,奴臣的确是跟踪张泉,才撞破了王相公**。”

    “一派胡言。”王秀丝毫不顾赵谌脸面,厉声道:“张泉是太上东宫时代老人,一生跟随太上和太后,危难时不离不弃,九死一生破围而出给我送信,这才有今天的行朝。如今,娘娘对他恩宠有加,富贵到了极致,他能有什么别念?行宫中只有太后,你说他有什么意图?值得你去跟踪。”

    “不要跟我说没用的话,你也应该知道,张泉的救主大功,早就赐下铁劵。”王秀笑了,那笑容阴森地能滴水。

    话说到这里,再不明白就傻了,他真的要完蛋了,宦官吓的浑身战栗,王秀的声音如同九幽,直接粉碎他的侥幸心理,几乎无法在保持哪怕一丝清明。

    “王大人慎言,这里是垂拱殿。”张启元见势不妙,眼看宦官撑不下去,急忙出声制止。

    “张大人,在下整个辩论,还望做好裁判。”王秀笑咪咪地看着张启元,但那道锐利的目光,充满了迫人的杀机。

    张启元打个冷战,他避开王秀的目光,不满地道:“以事论事,这是在问王大人。”

    “难道只需你问,不许我辩解?”王秀毫不相让地道。

    “张大人,王大人言之有理。”李纲不偏不倚,他已经绝对相信,王秀真的是被陷害的。

    “陛下。”张启元见李纲帮衬王秀,自己独木难支,只能向赵谌求援。

    赵谌哪里有好办法,再说他也怀疑宦官的目地,犹豫着道:“这个奴臣形迹可疑,先搞清楚再说。”

    张启元知道第一回合可能不行了,他脸色很不好看,心下紧张地盘算,下步该如何去走,杀手锏何时抛出去最妥当。

    王秀是得理不饶人,他转身看着那宦官,沉声道:“不要再隐瞒了,我不问谁指使你,我只要你说实话。外面谣言我夜行内宫,还有楚国长公主的事,是不是你?”

    宦官惊讶地瞪着王秀,仍在颤抖不已,他真的怕了,连张启元也吃瘪不敢说话,唐格、李纲等人明显站在王秀身边,就是赵官家也拿王秀没办法了。

    如今,自己该怎么办?他绝不是傻瓜,王秀的话看是凶煞,却带有无限的回旋。

    “混账,还不快从实招来,难道让陛下久等。”张启元也沉声呵斥,他哪里是催促,而是在告诫宦官不要乱说话。

    宦官更加惶恐,他已经乱了方寸,仓促间哪里还能罗织语言,他不断地叩首,以便争取时间。

    “说,你夜行宫禁,是何居心?”王秀根本不给对方喘息机会,他这是痛打落水狗,一点也没有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