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乖巧地大姐。”谢氏温和地看着有琴莫言,越发地欢喜。

    李寡妇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家小官人整日里捣鼓什么?连我家那位姐也整天粘着他,三天两头地跑。”

    王秀腾出一间小屋,搞了几个坛坛罐罐,整天在屋里不知捣鼓什么,那日有琴莫言过来找王卿苧,发现他拎着篮子进进出出,不知在干什么,这才撞破他的好事,没办法只好让有琴莫言帮忙。

    有琴莫言整天往往家跑,让李寡妇有些担心,女儿虽说不算太大,毕竟也及笄年华了,整天和男子腻在一起,外面要说闲话的,她可就这一个宝贝。

    谢氏脸色尴尬,道:“李娘子,我也不知他们捣鼓什么,连我家的姐也神神秘秘。”

    既然有王卿苧在,李寡妇松了口气,总不至于孤男寡女让人闲话。

    “谢娘子,你时常过去,咱们姐妹一起织布,也好有个伴聊天,不至于郁闷。对了,快把汤给大官人吃了,凉了就不好了。”李寡妇是外向型的女子,放下心结便笑开了。

    王成在屋里听着两个娘们闲谈,不免有几分寂落,想他当年也是意气风发,赌了口气离开家族,希望能出人头地,读书不成那就经商,含辛菇苦总算开了间铺子,过上了小康日子,不想到却是南柯一梦,要能及早转行,不大肆借贷向脱离困境,恐怕现在张文山还看不上他。

    说什么也没用了,连续十天时间,连女儿的钱也用上了,家里只剩下不到两贯钱,还没有营生收入,日子紧巴巴的,下月可怎么买米下锅啊!

    正当王成愁眉不展之际,王秀要去西街买糖,有琴莫言嚷着要一起去,他无奈地求助王卿苧。

    王卿苧笑吟吟地道:“妹子,让大哥去吧,你一个小娘子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就帮哥哥提篮子,再说哥哥和我说好的,我们是合作买卖,他七我三,我也算是小东主,不能被他给懵了。”有琴莫言撅着红扑扑地小嘴,十二分地不情愿。

    王卿苧是过来人,倒是非常喜欢有琴莫言,她看了看王秀,又看了看有琴莫言,目光玩味道:“好了,去就去了,路上也有个照应。”

    王秀苦着脸,用哀求的口气道:“大姐,我一个人。”

    “哥哥,大姐都说了,你还想跑不成。”有琴莫言仰着小脸,用胜利地眸光盯着王秀,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王秀给她个大大白眼,道:“大姐,家里米不够了,我得出去买点米,还有钱嘛?”

    王卿苧摸出一小块银锭子,约摸有二三十文钱样子,犹豫地递到王秀手里,轻声道:“就剩这点了,你可别乱花。”

    王秀把银子踹到怀里,点头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