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并不吃惊,他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还是有点小惊讶,钟离秋并没有接触过太子,竟然有精确判断,不能不让他惊叹不已。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太子要是有大胸襟、大报负,当年就不应该一而再地得罪老太师,点滴见人心。”钟离秋笑了,但他笑的非常无奈。

    王秀默然,钟离秋说的对,一个有作为的君主,绝不应该在掌握大权前,凭着一己好恶行事,至少要争取多数权臣的支持,才能保证平安过渡,可见赵桓不是那块料。

    如果,一个人长期处于精神压抑,心情郁闷的状态,必然会养成犹豫不决,懦弱寡断的性格,说白了就是出于神经质的边缘。这种人一旦大权在握,做事情往往不顾后果,凭借自以为是的激进心态,不顾实力对比,不自量力地挑战强者,掩盖自己自卑的心态,自我催眠认为老子天下第一。

    当事做不下去或是失败,往往意气消沉,表现的极端懦弱,不惜一切代价,竭力逃辟现实,最终一塌糊涂。

    王秀告辞出来,想了想,上马回到家,却见只有有琴莫言一人在家,文细君和秦献容去了店铺,人心慌慌地需要有人去安抚,他又是一阵愧疚。

    “哥哥,现在别人都说沃州失守了,女真人要打过来,难道是真的?”有琴莫言服侍王秀宽衣,奉上茶水。

    何止沃州失守,刑州也完蛋了好不好,王秀喝了口茶,苦笑道:“真的失守了,满朝文武已经没有主意。嗯,有主意的人说不上话,没主意的人占着茅坑。”

    “哥哥好坏,臭不臭啊!”有琴莫言捂着鼻子笑道。

    “呵呵,我看一点也不臭,倒是你怕不怕?”王秀把有琴莫言搂在怀里,好久没有温存了。

    “看哥哥说的,哥哥在哪我就在哪,大不了城破我为哥哥殉节。”有琴莫言说的很轻松,但她心中却早打定主意。

    “不要说胡话,没事的,一点事也没有,过了这段时间,就把你送回商水。”王秀怜爱地看着有琴莫言,他相信自己老婆说的,他一旦有事,有琴莫言肯定不会偷生。

    “哥哥说商水和利国不会有事吧?毕竟商水离京畿太近了。”有琴莫言有担忧,商水是他们的家,利国有着家族最重要的产业,还有小胖墩、陆尧他们在。

    “你放心吧!女真人看着很强大,实际上没那么厉害,这次绝对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王秀感觉有琴莫言的娇躯有些颤抖,他说出了点实情。

    “哥哥说没事那就没事,不过我不会回去,要陪着哥哥。”有琴莫言语气尤为坚定。

    王秀笑了,柔声道:“我要是外放到了前线,你也跟随我?那是不可能的。”

    “谁说要哥哥去领兵?”有琴莫言想到当年的担忧,顿时花容失色。

    “到时候再说,我要是被外放,总得筹划一下家里,商水离京城实在太近了”王秀觉得该认真考虑吧下家人,这次没事不假,不代表下次没事,他开始考虑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