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良并不认为官塘有要事,无外乎请王秀尽快抵达行在,他仍旧慢悠悠地道:“朝廷催促先生,也不能太耽搁了,毕竟北方事态紧急,一个不慎就要爆发大战。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王秀目光闪烁,脸色有几分惋惜,沉吟半响道:“做点正事,可真难啊!”

    宗良一头雾水,不解地望着王秀,不知此话何意。

    “现在,品尝太湖鲜鱼是重中之重,还有何事能大过去?”王秀不失时机来了句。

    宗良两眼一黑,几乎要晕过去,品尝鱼汤是正事,还是不可耽误的大事?他简直要抓狂了,难道南北一触即发的大战不是大事?朝廷翘首以盼不是大事?先生的心思他真心不懂,只能晕乎乎站着,暗叹自己那么多年白干了。

    王秀玩味地看了眼宗良,呵呵笑道:“你说,李子珪率部北上,成功的几率能有多大?这厮不会垂钓海疆,整天品尝大海风味吧?”

    宗良咂咂嘴,真的跟不上王秀的思路,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摇了摇头道:“或许能烧了他们战船,但要是登陆,恐怕战果不会太大,至于垂钓海上,品尝时鲜,相信李太尉没有这种雅趣。”

    “嗯,有几分道理,水军上岸的战斗力,是有待于提高,他李子珪应该有数。”王秀稍加沉吟,又充满信心地道:“只要找准了支撑点,就是一只蚂蚁也能改变现状,我不在乎他们损失多少人,也不求他们取得多大战果,就要看看他们得到怎样的经验教训。”

    宗良惊讶地看着王秀,嘴角煽动几下,想说却没有说出口。听王秀轻松地口气,明显是残酷的练兵,这要搭进去多少人命啊!李长昇和张过等人都在军中,谁能保证万一?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也该走了,这顿饭就赠给那些老工匠们享用,只是可惜鱼汤了!”王秀淡淡地笑道。

    “先生这是?也不在乎这一会,还是.。”宗良有点凌乱了,刚才还慢吞吞地,这会就要马上赶路,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哦,孙伯野请郡了。”王秀悠悠地道,说着话把官塘递过去。

    “什么,孙相公请郡,朝廷多事之秋,孙相公身为宰相兼修国史,怎能.。”宗良吃了一惊,话到中途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待他目光落在官塘上,顿时明白了!难怪先生慢吞吞地走路,流连于山水田舍间,原来一切都是有目地的。

    “以退为进,尽在意料中,收拾一下走人,咱们也该接下这烂摊子了。”王秀笑了笑道。

    烂摊子,说的还真没错,宗良不免苦笑。王秀把新军制改良给了两府,却引发刺杀蔡易的大案,造成军心极度不稳定,适逢虏人又不算调兵遣将,真是雪上加霜,用烂摊子形容并不为过。

    大海上,一支庞大的船队在平静地行驶,竟然有几艘风帆车轮战船。虽说是中型战船,但车轮战船多是江船,几乎没有运用到海洋上,侍卫水军却率先装备车轮海船没用的是人力不假,但脚比手要有力多了。

    船队的主力由六艘大型武装福船构成,排列成三个纵队,两翼是中小型战船,中间为辎重转运船,如三条巨龙浩浩荡荡,气势是相当的磅礴。

    福船只是外界的叫法,军中采用王秀的提议,给不同战船种类,能执行各种任务的海船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