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匆匆穿过长廊,向四周张望一番,转身进了房中。

    “回王爷,太子殿下中箭后跌入湖中,生死不明。但由于对面暗卫众多,臣就带人立即离开了,并未落下把柄。”

    郭临川腹部受了伤,只简单包扎,身子弓起扯到了伤口,脸上闪过一丝不可见的痛苦。

    房中角落中摆着的香炉烟气缭绕,南安王稳稳坐在上方,眼前是未下完的棋盘。他抬手落下一子,出声问:“是你射中了太子?”

    郭临川头低得更深:“是,全因臣当时想起了王爷说过的话。”

    他记得王爷说过想要除掉一个人,剑尖不一定要指向他,对准他在意的人或许是更好的法子。

    对于太子来说,虞棠就是那个人。

    “如此啊。”南安王眉头一挑:“那下面派人盯紧太子府和诚王府,有了消息就回来禀报。”

    “是!”

    话音刚落,门外穿来一点动静。郭临川急忙出门看,却没见任何身影。

    “王爷,方才……”

    “是世子,他知道也无妨。”南安王无所谓地摆摆手。

    郭临川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上。南安王垂眸看着玉石棋盘,摩挲着手中棋子。落子,弃棋。

    是时候扔掉一枚棋子了。

    **

    夜色渐晚,林间的夜晚似乎来的更快些。

    虞棠坐在火堆旁,火上是快烤好的兔肉。她向沈昭说着下午出去一趟的收获:“我出去时发现了一家猎户,可是家中却没人,想必是打猎去了。等到明日我再去问问路,到那时你的伤能好很多,也能动身离开了。”

    “自京城向北,是青州。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离青州不远。”沈昭看向洞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