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周知,考试一直是华夏国的一项优良传统。

    姬姝在九年制义务教育期间饱受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摧残,不曾想穿来古代,又要在太学里体验一遍隔三差五考试的苦楚。

    好在太学窗课并不如科举那般严谨,未曾给诸位考生各置下一个独立的号房,姬姝威逼利诱买通了主考,轻轻松松便将坐位调到了沈辞身旁。

    第一场考明经,这便类似于现代的默写填空,姬姝的记性素来极好,她并未刻意去记,只是偶尔见太学里的同窗摇头晃脑地读书颇有意趣,便支着脑袋去瞧去听,不知不觉便记住了一两句。

    当然,她作为天降学生,前头教过的课业未曾学过,再又不大会写繁体字,若按谢执礼的话来说,能填出十之一二便已算上佳了。

    姬姝将自个儿会写的空填上,便搁了笔,慢慢悠悠瞧其余人奋笔疾书。

    而后她便愕然发觉,同为天降学生,沈辞笔下不停,写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不多时,他便已将那半张白宣写得满满当当。

    姬姝趁着无人注意,便伸长脖颈,望着沈辞的答案。

    上头主考早已被姬姝买通,对姬姝明目张胆‘借鉴’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姬姝有恃无恐,便看得愈发猖獗。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灼热,沈辞隐有察觉,微微顿笔,又沉吟片刻,便将那份写满答案的白宣揉成纸团,从底下扔与了她。

    姬姝一愣,但她收到纸团后,看都没看,便将它塞进了衣袖里。

    考试一贯是最能体现学生水平的方式,但太学窗课结束后,答卷会直接上交给谢执礼批阅,她绝无可能在谢执礼那处将答卷拿到手中,又实在好奇沈辞的文学素养,这才叫主考换了座位。

    换言之,她虽能心安理得抄沈辞的课业,却不屑于考场作弊。

    古代虽不计分数,却记名次,翌日放榜之时,姬姝诧异地瞧见,沈辞的名次,竟只是倒数垫底。

    而她作为胡乱填写的人,反倒排在沈辞之上。

    有好事者便围在姬墨二人身边,怪声怪气挖苦道:“果真是欺上瞒下乞来的伴读之位,无半分真才实学。哪里比得上咱们殿下一根手指头。”

    “害,咱们殿下博学多识,又岂是那小小杂役能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