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便是胸无点墨之人,是以姬姝着人代写课业之事自不必避着怀瑜。

    姬姝思量片刻,差遣道:“怀瑜,你将本宫先时的课业拿来,本宫要对照一二。”

    怀瑜应道:“是。”

    博古架清清楚楚陈列着各类书册,怀瑜轻车熟路便寻了几本来予她。

    姬姝翻开旧时课业,两本的字迹粗看相仿,细看便能见一分异样。

    都说字有风骨,她觉着这二者的端倪便是出在这起笔顿笔的风骨之上,但抛开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殿下错看了吧。这二者分明没什么不同啊。”怀瑜凑过头来看了一眼,笑着说。

    ——罢了,左右不过是敷衍谢执礼的,写的一不一样又有什么要紧。

    许是她对沈辞此人的疑忌心在作祟吧。

    姬姝收敛思绪,浅声道:“多谢你了。”

    她又将先前现在的课业一股脑儿递给他:“你替本宫将课业搁在书案上吧。”

    沈辞先是用左手揽过那厚重的一摞,才将右手搭上,垂眸答道:“是。”

    十一月初一。

    这日是寒衣,按旧制姬元要率领诸位臣子至北郊举行迎冬礼,姬姝作为女流,便同女眷们留在宫中等待姬元礼毕归返。

    她人虽随着宫妃们漫步在御花园中,心中却在想着潜入密室之事。

    “这便是三公主吧?果真是女大十八变,这许久不见,倒险些叫本宫认不出来了。”

    走在最前头的华服美人团扇掩唇,回过身来,朝姬姝轻轻一笑道。

    怀瑜在一旁悄声提醒她道:“殿下,这是颖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