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姬元却挥手止了禁军的下一步行动:“不必追了。”

    顾迟语带焦急,劝说道:“陛下,这如何使得……那可是前朝余孽,斩草要除根啊陛下!”

    “不必追,你们这一时半会儿尚还拦不住他,”姬元摁了摁眼角,语气淡漠,“倒不如借此时机勤加操练,以备他日。”

    顾迟因姬元之言动摇了追杀的心思,良晌才抱拳道:“是,臣定不辱命。”

    姬元点点头,又看向姬姝,万分头疼道:“姝儿,你随爹爹过来。”

    姬元合上御书房的门,目光轻飘飘扫过姬姝:“跪下!”

    放完话,他略一思量,又从柜中取出一块软垫,放在地上摊平,指着它示意道:“跪这儿。”

    ——便当拜佛好了。左右是这副身子的父亲,跪也便跪了。

    姬姝未做过多的纠结,一弯双膝,跪得干脆利落。

    软垫陷出两个圆弧。

    姬元没料到她跪得这般爽快,微微一愣。

    良晌,他摆出父亲的威严,轻咳一声道:“你可知错?”

    “女儿知错。”

    姬姝垂首低眸,装作乖巧听话地答他,脑海中却在开开心心地自娱自乐。

    ——“总裁,夫人已经被您送去非洲三年了。”

    “那她知错了吗?”

    “没有,夫人说她在非洲挖到了矿脉,还把你家金山炸了!”

    姬元拂袖冷哼,语气不善,是少见的严穆:“所犯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