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可有何所求的?金银珠宝、权势地位,只要不过分,本宫皆可满足你。”

    “殿下不必如此,奴是下仆,救主子是奴之本分。”

    话虽如此说,但姬姝看他皱着眉头,绝非无所求该有的样子。

    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姬姝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若有什么难处,你直说便是,本宫护得住你。”

    沈辞却后退了半步,摇头道:“殿下,奴确无所求......”

    “沈辞既不愿说,那你们说。”

    姬姝最不耐烦与人兜圈子,索性随手指了一团杂役,又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元宝:“说得好,这便赏你们了。”

    本七嘴八舌讨论的杂役们此刻却倏然禁了声,似是遇到了什么大忌讳。

    姬姝见此,又从发上抽了根金钗。

    没什么是有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若得了这赏赐,他便再不用做最下等的杂役了。

    如姬姝所料,一杂役看看姬姝手中的元宝金钗,再顾不得同伴的阻拦,豁出去道:“是金嬷嬷......金嬷嬷唯一的儿子受了殿下发落,她寻不得殿下的麻烦,便只能欺负沈辞。”

    余下的杂役们听到有人抢先出声,立时炸开了锅。

    “殿下,金嬷嬷来了五六回了,先是想方设法让沈辞交不了每日的活计,再以此为借口滋事。”

    另一个杂役附议道:“对对对,原只是不给沈辞饭吃,后上手便揍他!”

    “还不单如此,我们中谁敢给沈辞送口吃的,抑或是多说上两句话,她便把我们抓去连一块打,”杂役掀开一小半裤腿,晒得黝黑的腿上赫然一道抓痕,“久而久之,我们便再不敢与沈辞说话了。”

    果是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