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章显没料到她如此作答,微微一愣,又细观一番,见姬姝目光坦荡,未有丝毫作伪,方将心放回肚子里,温婉笑说:“倒是我小人之心,度殿下之腹了。”

    “无妨,蕴章继续引介便是。”姬姝浑不在意,摆摆手便揭过了此事。

    曲水流觞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便有宾客陆续离场。

    沈辞眼神迷离,亦随众人起身,朝王蕴章抱拳请辞:“殿下,王小姐,沈辞不胜酒力,可否先行离去?”

    王蕴章余光一瞥姬姝,见她微不可查地颔首,方盈盈笑道:“也可,沈公子自去便是。”

    沈辞便深深一鞠躬,转首离开。

    宴尽散场,奢华马车于街头巷尾悠然前行,姬姝素手掀起帷裳一角,透过车窗,远望街道景象。

    货郎沿街叫卖,声音利落洪亮;行人络绎,小贩摊前,问价声不绝如缕。

    市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马车将将要绕过一家成衣店,姬姝目光一凝,轻叩车壁:“停下!”

    车夫便‘吁’了一声,拽紧缰绳。

    那壮马自是顺从地转过头来了。

    姬姝跳将下车,挥手止了怀瑜等人的随行:“本宫去挑拣几件成衣,尔等不必跟来。”

    皇家有专门的织室,但在怀瑜的印象中,姬姝惯是随心所欲胡作非为,便只当姬姝今儿是心血来潮过把买卖瘾,未曾放在心上。遂她将钱袋交与姬姝,身子一福,恭谨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