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乔歪头看着太子:“我确实很擅长处理文案,商人这一道,是我接手打理娘亲嫁妆的时候悟出来的,而其余都是我从霍家诸位先辈那里看来的,东拼西凑,拆散又融合,凝聚了霍家那么多人的智慧,若是不能让太子殿下震惊一番,那才是不应该啊。”

    容君执觉得沈锦乔有些妄自菲薄了,这朝中官员众多,也并非没有比霍家人更为国为民的官员,但是问题大家都知道,如何解决才是重点。

    提出解决办法,还把各种问题融会贯通,不单单只是解决一个问题,而是连成一条线,成为一套完整的体制,这才是她最出色的地方,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碾压了很多人了。

    “孤确实被震惊了,为了霍家各位先辈和你的这番心血,也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霍家确实值得尊敬,但于他而言终究太轻,他只在乎眼前人。

    沈锦乔显然没听出那深意,太子有这种决心她自然很满意。

    “我虽然写了这些,但实际该如何推行殿下还得仰仗其他人,毕竟这都是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只能让我能说动的商人支持一下,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沈锦乔拿出一份名单:“这是在西南之时为军中捐过粮饷物资的商户名单,我曾经给他们画过一个大饼,也许他们在拿回自己的钱财之后已经不在乎我许的利益,但是我觉得我欠他们一个人情,所以这前头的利益必须有他们的一份,而且他们也一定会很愿意为太子殿下效劳。”

    虽然是还人情,却也是拓宽太子的人脉。

    这些商人本来根本没机会入太子门下,但如此一来,他们将会成为太子手中的散棋,他日定有大用。

    谋者,为目的而谋,为权势,为地位,为财物,而另一种,为天下谋,谋一个盛世,谋人世繁华,千秋功业,不求功德,只求一身抱负才华发挥到极致,鞠躬尽瘁,死而不悔!

    太子答应了沈锦乔,自然就不会食言,而且这些事情宜早不宜迟,而且眼下正是机会。

    西北打仗,军饷急需,不向百姓征,转而向商户征,这就是开始。

    太子在朝堂丢下加征商税这个惊雷还不够,他还做了一件让众人更反对的事情,让罪臣卫晟之子卫北言官复原职,之前卫北言就是在户部任职的,这次直接负责此次征税。

    卫北言的身份极具争议,但卫北言之前对卫晟控诉,就已经说了卫晟不是他生父,这要争还是可以争辩一下的,朝中分成两派,吵得无比激烈,却根本阻止不了卫北言复职还升官的事情。

    沈锦乔倒是从花公公口里听说夏帝也反对,但太子去了一次,夏帝就赞同了。

    沈锦乔:“......”

    太子是对陛下做了什么?她给太子一个计划变革,应该不会对太子有太大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