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大婚第二天,带着新王妃入宫拜见,一群人聚在一起,结果太上皇又病倒了。

    太医说他是郁结于心,可太上皇最近不是都挺好的?怎么还郁闷了?

    然后一个太监告诉沈锦乔,夏帝最近经常看她给他送来的杂记和游记,曾经感慨,自从登基之后都没有出过盛京,连出宫都少,而今也没什么事儿,想出去走走。

    沈锦乔:“......”

    所以,她为什么要给太上皇那些书?要不现在收回来?

    太上皇一病就是七八天天,躺在床上一蹶不振,仿佛要撒手人寰似的,几个王爷轮换着侍疾才让他稍微有点儿气色。

    沈锦乔倒是对太上皇没什么感情,但最近太上皇也不是那么讨厌,而且好歹是陛下亲爹。

    沈锦乔思考了两天,干了件比较牛的事儿,她让明诛找了几个眼生的人,秘密把太上皇接出宫去。

    接出去还不能完,把刚刚从封地回来的沈安阳找来秘密接头,让沈安阳带着太上皇到稍微远一点儿的城市走走。

    这盛京里认识太上皇和沈安阳的不少,想要走也不自在,去远一点儿,扮成商人,跟着沈家商队,安全还自在。

    沈安阳:“......”这不要命的事儿,沈锦乔是一件都不让他干,要命的事儿,一准儿能想起他。

    沈安阳还能有什么办法?沈锦乔把人都给他送来了,还是太上皇自愿的,他想拒绝都不行啊。只能硬着头皮带太上皇出。

    别说,太上皇还挺新奇的,一出皇宫,整个人精神都翻倍,严重怀疑他就是在宫里憋坏了。

    容君执听说太上皇已经离开盛京几里地了,还挺感叹:“你可真敢想。”

    让太上皇出去游山玩水,有想法,也够胆子。

    万一出事了,这罪名够她背一辈子了。

    沈锦乔把人送走了,心里反而安宁了:“之前我跟外公争辩,君王是要坐于高堂,所见、所听皆由他人转述,还是走于民间,亲自去看众生百态、人世繁华。而今,让父皇去走走,答案,不就有了。”

    沈锦乔伸手握住容君执的手,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沈锦乔笑了笑:“帝王孤独寂寞,同时也是不自由,皇宫很大,几天几夜也走不完所有角落,可在这广袤的疆土上,它也不过小小的一方天地,地图上,它甚至没有一点墨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