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史,这……这可如何是好?”宁王世子一脸焦急地转向长史。

    孟长史无奈地叹了一声,“世子,方才下官一直给您使眼色,叫您顺着傅大人的意思来,您怎么还……”

    他们家世子真是什么都好,唯有这心眼子,太实在了些。

    “这……我还以为你是叫我别听他客气呢。”宁王世子懊恼不已。

    只是事已至此,把责任推到谁身上都没有用了,两人只好从长计议。

    既然贵客走了,宁王世子身为人字,也不好在父母不在的情况下,随意进出承运殿,就吩咐人把里面的摆设都收了,重新封存起来。

    “孟长史,咱们还是书房叙话吧。”

    “世子请。下官这里,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世子。”

    “哦?”宁王世子眼睛一亮,拉着孟长史,疾步走到东院书房,就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好消息?莫不是父王那里……”

    孟长史讪讪一笑,说:“王爷那里的消息,自来都是直接送到世子这里的,下官怎么会知道?”

    “也是我痴心妄想了。”宁王世子神色一黯,自嘲地苦笑了起来。

    时至今日,他竟然还幻想着,父王能够看在父子的情分上收手,留他这个儿子一命。

    可是,为了甘露殿上的那把椅子,宁王已经抓心挠肺地绸缪了二十年,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孟长史觑了觑世子的脸色,大着胆子说:“世子,下官斗胆说一句实话,您要是不爱听,只管责罚下官便是。”

    “孟长史说笑了,你是我的肱骨,若是连你都不能说一句实话,那我这个世子,也太容不得人了。”

    世子一向待下宽和,孟长史是知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说些放肆的实话。

    “世子,王爷虽然只有您一个嫡子,却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呀。”

    宁王世子的脸色难看无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