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亲戚拜下来,年也就过完了。

    2月底,宁市沧浪桥举办了第一届迷笛音乐节。许知然被许月明带来到了沧浪桥,临走前她照例把许青山给拉上了。

    场地被土砖半围着,鲜红旗帜迎风飘扬,已经有震天响的音乐飘荡在空中。

    “到底怎样才是好小孩,到底怎样才能适应新时代,我只想把骨头洒进大海。”

    灌入耳朵的是这样一句歌词,许月明听着声走路都开始踩节拍了,她带着人进入了场地。

    场地上挤满了人,三三两两成群,摇头晃脑跺着脚,跟着节奏哼着歌,时不时还点评上几句,用手环当成喇叭状喊上几句:“XX牛鼻。”

    许青山一脸嫌弃,掏出一副墨镜递给许知然:“然然,你带上眼镜,在人群里就是最耀眼的那个。”

    你是不想让我看吧,可其实我参加过好几次音乐会。许知然虽然这样想着,还是伸手接过了墨镜。

    “哇,这次音乐节办的比想象中的成功,来了不少人嘛。”许月明看着广场上乌泱泱的人很是满意。

    许青山斜了她一眼,她浑不在意耸了耸肩:“哥,你带着然然和裴匪到处转转,我去和人打个招呼。”

    不等他回复她就溜了,把许青山气到脸黑。

    许知然拉拉他的袖子:“哥哥,别气了,我们这就去找姐姐。”

    “在那边。”裴匪出声提醒,带着他们穿行于人海中,“你忘了,月明跆拳道已经练到黑带五段了。”

    “你怎么对音乐这么感兴趣?”许青山并不作答反而问了一个并不相关的问题,见她看向自己,他补充,“我看你不像这么爱热闹爱折腾的人,以为你听古典音乐听得多。”

    “因为好玩。”裴匪随意一答,带着他们找到了许月明,但并不上前,只是隐在人群里看着她。

    许月明正和宗辞说着话,然后旁边插进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这不是树村的许月明吗?”来人穿着一件灰色长袍,头上一半光头一半长着长发,语带讥诮,“都跑去签约唱流行歌了,还来参加迷笛?是想回来看看我们这些穷鬼还是流行唱不下去来我们这抄点灵感?”

    许知然看着要暴走的许青山连忙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