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人知道魏谨言的老师是谁,他自称是谢宁的同门师兄,然而谢宁的师父又这么巧出海了!相爷,一个人在世上怎么会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呢?”

    吕炳章闻言,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他才看向彭继山:“你的意思是,谢宁其实就是魏谨言照着太子的喜好秘密养大?”

    “正是,否则京城贵女如此之多,为何哪个都不入太子的眼?偏偏谢宁这么一个乡下出来的丫头被他选中呢?魏谨言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淡泊名利,也许他真正想要的,是将太子变成牵线木偶。”

    彭继山继续道:“相爷您想想,太子现在是不是被困在魏谨言的框架里,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皆受着魏谨言的指示?”

    吕炳章拍案而起:“这沽名钓誉之徒,实在可恨。太子也是,难不成被下蛊了,事事要听魏谨言?”

    这个彭继山不敢。

    巫蛊之术历来为皇族所忌讳。

    一旦牵扯上巫蛊,满门抄斩是常有的事。

    魏谨言舌灿莲花,太子又是自跟着他和纪棠的,十年如一日的洗脑,就算是圣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蛊惑,从而是非不分。

    “相爷,秋猎快到了。”彭继山提醒,“往年太子都留在京城监国,今年也许……”

    吕炳章眼神微动,蓦地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无法换掉太子妃,那就换个太子好了。

    ……

    谢夕璃出嫁第三,早早与萧三一道回门。

    她已经梳上了妇人髻,满脸都是新婚燕尔的羞涩与幸福,看来萧三还是对她很好的。

    见过长辈后,萧三就跟谢青森去了书房,谢夕璃则留在荣华堂。

    谢老太太问:“在永安伯府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