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嗷的一声,孙成良又醒了。

    “官府杀人?看来你们不止是想赖将军府,就连京兆府也想赖上啊!”谢宁似笑非笑。

    孙家的人看到这样的谢宁,遍体生寒。

    孙成良哪里还敢胡袄?

    “大人,是民错了,民鬼迷心窍,因为家里穷,便想着用春的身世逼秦若云给银子,大人,民真的只是为了银子,绝无其他想法!”

    “那你承认她们母女是被你赶出去了?”

    “是,民原本想给休书,后来秦若云以死相逼,才写了和离书的。谢大将军和秦若云认识是在我们和离之后,他并没有强占人妻。”

    “那你为何诬蔑谢大将军?”

    “民是收了钱财,对方又将军府这边也能赚一笔,这才被鬼蒙了心,铤而走险。”

    “何人指使你?”

    “民从头到尾都未曾见过他长相,除了知道他又瘦又矮、声音有一点沙哑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大人明察啊,民要是不从,妻儿都有杀身之祸。”

    孙成良顾不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再次拼命磕头。

    早知道谢家这么难缠,他打死都不来京城啊,一个子儿没见到,连命都要赔进去了。

    京兆尹看向秦若云,大概是想征询秦若云的意见。

    毕竟这是镇西大将军夫人,将来还是永安伯世子的岳母,他一个的京兆尹,哪里得罪得起。

    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碰上这些高门大户的腌臜事,一个两个都不藏着掖着,非得闹到官府,他若是处理不当,头上乌纱就保不住!

    秦若云神色平静。

    见状,京兆尹只能先退堂了:“诬蔑朝廷命官乃重罪,在查明真相之前,暂时收押起来,改日再审,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