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弛光看着咄咄逼人的余安平,原本紧绷的情绪突然泄了劲,连带眼前这个烟雾缭绕的屋子也多了一点人气。

    “你给不起。”

    就算她余安平烂命一条,但也不是堂弛光用钱就能买得起的。

    “余安平,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余安平一上车,就挨了秦叙一巴掌。

    “你以为公司为什么签你?还不是因为你是堂弛光的前女友。狗仔那边好不容易才拍到了点什么东西,结果你不仅报了警,还把事情告诉程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秦叙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和余安平离开的时候,程林眼底玩味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表演失败的把戏,再怜悯地给他秦叙叫一个好。

    “秦叙,你有胆子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儿!”

    余安平上辈子会把事情做得那么出格,除了本身,和经纪人秦叙也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秦叙的诱导,她也不会一直仗着堂弛光的那点怜悯得寸进尺,最后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既然现在她再一次站在起跑线上,自然是要把秦叙这个隐患甩掉。

    “好,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我明天就给你安排饭局,让你好好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耍能耐!”

    叫嚣的秦叙没能再打余安平第二个巴掌。

    车门突然开了,呼啸的寒风迫不及待地从敞开的车门挤了进来,夹带的雪花随即在车里安家落户。

    十二月的北风冷得扎人,就像此刻堂弛光那双几乎藏不住杀意的眼睛。

    “门口有狗仔。”余安平提醒道。

    “程林已经处理了。”

    堂弛光言简意赅地说道,长年锻炼的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后排座椅上,但半个身子却已经探进车里,明显是有事情想找余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