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秦念并未将母亲受康家大伯欺辱一事跟韩启说,也没有说给哥哥听,以免哥哥担忧。

    这夜,秦念是跟着母亲一起睡的。

    母女俩心里都装着事,睡得都不深沉,直至天将要破晓时,母女俩早早地就起了床,又叫醒了秦正元。

    秦氏去厨房给儿子烙饼煮野鸡蛋,秦念则帮哥哥收拾行装。

    天亮之前,秦正元包袱里揣着秦念给的二千钱,还有十几张烙饼和十几个野鸡蛋上了路。

    秦念将哥哥送到了村口。

    她帮哥哥整了整衣襟,叮嘱道:“哥,你可要记得,到了夜里切不能露宿,我给你的钱足够你住店了。万一找不着店,就到村子里找看起来靠谱些的庄户人家,给十几钱过个夜。”

    秦正元将佩剑悬在腰上,点头:“嗯,我知道了。”

    秦念又道:“万一碰上打劫的,你打不过他们,索性就将钱都给了他们,切不能为了区区钱财而丢了性命。”

    秦正元憨笑一声:“放心吧!念儿,哥哥虽愚笨,却也不是个傻的。”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秦念朝北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哥,等你回来了,我们就去镇子北边的玫瑰庄园看看。”

    秦正元脸色微沉:“没人引荐,怕是不容易。”他对此事虽然心中向望,却也知道没有多大可能。

    秦念微微一笑,拍了拍哥哥的肩:“走吧!走快些说不定可以赶到县城去投宿。”

    继父虽然是在邻县,但听说得翻过两座高山,一条大河,又得过十几个村子,五个镇子。这一路来怕是不容易的。

    秦正元转身走了,秦念看着哥哥第一次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寻继父的路,心中虽担忧万分,却也觉得哥哥的心性也该因着这么一趟远程而成熟起来。

    秦念回到家时天色已大亮,院子里传来一道不详的声音,她快步迈进院门,正见康琴在母亲屋里。

    “婶子,奶奶今早突然就起不来了,大伯说得带她去县城医治才行,近两年你带着两个拖油瓶在我家混吃混喝的,钱也被他们给花得没有多少了,根本就不够钱去县城医治,奶奶说她这病怕是要花上万钱才能医得好,你就把你家里攒的那些钱先拿来应应急。”

    “琴儿,你说什么呢!念儿和正元俩个这么两年在康家,光顾着种地干活,吃都吃不饱,又哪里花你们康家的钱了。”秦氏一听康琴这话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