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不过在脑海中搜寻片刻,便有了答案:“妇人妊娠中期干咳,是因气血不足,□□无法上承,肺气阴亏所致。党参可甘平清肺,麦冬则甘凉养阴,两者煎服可治此症。”

    韩医工原本严肃的面部忽地浮起笑意:“念儿果真是记忆力好,往后学医也能事半功倍。”

    秦念听到师父对她这般夸赞,心里头越发地觉得自己走学医这条路是对的。

    韩医工朝韩启扫过一眼:“启儿,那鱼我来剖吧!”

    韩启忙道:“爹爹,您去歇息,厨房里的事情我来便是。”

    “我来做鱼吧!”秦念说着朝韩启那边小跑了过去。

    韩医工看着这一双人儿,也不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了。启儿虽已懂了些事,但念儿还小,即便往后他们会有什么,那也应当顺其自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法,是福是祸,避也避不过!

    厨房里,秦念待韩启将鱼剖杀过后,便接过鱼来。今日是她拜师的日子,留在师父这里吃顿饭,她觉得心安理得。

    韩启只剖了一条鱼,他待秦念接过鱼后,便将另一条还有点鲜活气的鱼提起,去了秦念家。

    他可不能带着秦念吃独食,顺便还得去跟念儿娘说说,念儿已经拜了他爹当师父,午饭得在师父家里吃。

    秦念独自在厨房里忙活,她将鱼儿洗净后,放在小竹筛里沥水,再往小灶里放柴,用火石将灶给点燃了,再往三足铁鼎里加上水。

    厨房里有生姜和大蒜,还有酱油,这些调料可不是这山沟沟里能有的东西,想必是韩医工从以前的家里带来的。

    秦念忽地想起药房里有药用的花椒,于是忙跑到药房去取了一些花椒来。

    鲜鱼入鼎,秦念再将盐巴和所有的调料加了进去,又用木勺在陶罐里取了一勺油膏来。这油膏是先前韩启猎的那头鹿的肥肉煎煮出来的,加了它,汤水会十分爽滑。

    鱼在铁鼎里煮着,秦念又快手快脚在在大灶里生了火,将洗好的黍米放进锅里,加上水,盖好盖,只待黍米饭熟,鱼也就差不多了。

    这空档,秦念又将韩启早晨摘来的野菜洗净,用竹筛备好。

    不一会韩启回来,他刚入院门便闻到了一股鲜香味,心中暗赞了一声,又朝韩医工喊了声“爹爹”,便快脚跑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韩启便见秦念蹲在小灶边像个居家小媳妇一样伺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