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被村民们指着脊梁骨骂得够惨,秦念见马上就要到辰时正点,味园要开灶了,于是将村民们一一规劝走,只留了康氏和康震,还有继父康有田。

    康有田看着屋门对秦念道:“这琴儿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大声也没起床,不会是出了事吧!”

    罗禧良却朝康氏冷笑一声,“康琴是怎么一回事,只怕还得问问康老婶子吧!”

    康氏立马将老脸别开,退出一步,低声道:“我屋里灶上的火好似还未灭,怕是要着火。”说着,脚底象是抹了油般逃离了。

    秦念对康琴一直在屋里不起床一事十分不解,她看着罗禧良,希望他能说出答案。

    罗禧良却开口道:“还是先把门打开吧!”又看向身旁的屠三,“开门。”

    屠三上到门前,从袖口摸出一把匕首,将刀尖刺入门拴处,再一点一点地将门拴给挪开,不一会,听得门拴沉落的声响,屠三将门给推开,再让开步子,请秦念先进。

    秦念心中暗惊,这门拴可是造得十分结实的,如此也能毫无声响的进去,那若是碰到有歹人要进屋,岂不是轻而易举,想着自己平日里住的屋子里门拴都老旧,就不由得脊背发寒。

    她迈腿进到屋里,一眼便瞅见桌案上放着两个陶碗,其中一个陶碗已空,另个陶碗里还留着一大半碗油腻腻的汤水。她走到桌案边,拿起陶碗里的木勺将里面的食材搅出来,里面却是一块块切碎的鹿鞭。

    如此壮阳之物,竟由一个姑娘家端到独身的公子哥屋里,其居心再明了不过。

    秦念走到床边,伸手将崭新的白色帐幔拔开,里头半赤着身子的女子正是康琴。

    此刻康琴双眼紧闭,双腿紧屈,整条身子时不时地蠕动,她一只手还在自己胸前抚着,那般享受的模样,显然是在发春梦。

    少女怀春,秦念亦是知其滋味,但像康琴这番作的,她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不过这康琴这般沉睡,定是除了壮阳之物外,还吃了什么别的不能吃的东西。她上前仔细翻了下康琴的眼皮,又把了下康琴的脉博,心中已经有数。接着她帮康琴把身上的衣服给穿整齐,再将帐幔放下,退出屋来。

    屋外继父问:“念儿,琴儿她到底是怎么了?没事吧!”作为叔叔,他还是要关心侄女性命安危的。

    秦念:“她没事,就是昨夜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睡得沉了些。”她看向康震,“把你妹子扛回去吧!往后把你妹子看紧点,更要把你奶奶看紧点,不然往后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到时官府计较起来,吃亏的就是你们自己。”

    康震的气焰早就在罗禧良出现的时候就消下去了,此刻只巴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刚刚他奶奶跑的时候,他本也想跟着跑,还是韩启展臂持剑将他给拦了下来。这会儿他也不得不听秦念的,进屋里去将自己妹子从床上抱了下来,再扛在肩上,出了味园大门后,在众人指责暗骂之下快步跑下石阶,上了回家的那条村道。

    中院里头,阿三夫妻俩背着竹筐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