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几天,本来就已经开始出现的各种商店,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头,北边的商业区,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大工地,但凡是还有点儿能力去帮人建设的人,如今都已经当上了建筑工,热火朝天地在这里工作着。

    不过人力缺口还是很大,毕竟普通人就那么几千,剩下的可都是修士了,总不能让这些修士去做这些工作吧。不光是修士们的面子上过不去,普通人也怕耽误了修士的修行,所以这些修建的建筑只得以龟速兴建着。

    郝志诚一看,这可不行啊,照着这个速度,就算是明年也不可能把偌大的北坊市给建设完啊。他匆匆忙忙找到了于齐,期待于齐能拿出个办法。至于清玄那里,郝志诚就不敢打扰了,光是清玄的黑脸,就能吓到他不敢说话。

    于齐就好说话多了:“郝总管,你也别着急,我看这个事情倒是很好解决。我前些日子授予那些来咱们灵山的散修令牌,知道了不少人的特长。其中有一个人的特长估计能够解决你的难题。”

    郝志诚好奇问道:“于管事,你倒是说说那人是擅长什么东西?”

    于齐笑了笑,卖了个关子,没有告诉郝志诚,直接让郝志诚去墟市中找那名叫范建的散修。

    郝志诚甫一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就蹦出来一个长相猥琐的面容,他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想象晃荡了出去:“这人的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这么特别?”

    于齐憋着笑:“是吧!我刚听到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错愕了好一阵子。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字的,怎么起了这么个让人难堪的名字。别说是你我了,就连清玄长老,当初刚听他说自己的名字时候,脸上也是一阵抽搐,要不是为了维持他黑脸的形象,估计就要笑场了。”

    郝志诚自是不敢在背后说清玄的闲话,只得跟着于齐笑了笑,而后记下了范建的地址,转身回到了墟市之中。

    范建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自小就跟随着身为泥瓦匠的父亲一起做工。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海啸,估计现在他就该承袭了父亲的手艺,在小岛上做一名勤勤恳恳的泥瓦工。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海啸把那座凡人小城摧毁了,只留下几十个人流落到异乡,其中就有范建。要不是因为偶遇了一名散修在寻找衣钵传人,他估计早就饿死在了街头。

    那名散修已经到了寿命的上限,教授给了范建一部基础的修行功法,以及两手小法术,就撒手人寰了。范建就是靠着那两手小法术,才在北海艰难地挣扎着过活,一路修行到了筑基期。当然了,他的资质并不好,所以修行了一百年,还是筑基初期的水平。

    但是,他学会的那两个法术却是非比寻常,别的修士不是修习了什么威力巨大的法术,就是修习了什么高绝的防护法术,但是范建却好,承袭自师父的却是两个完跟争斗没有任何关系的法术。这两种法术,一为黄巾力士,是依靠画出来的画作,召唤出来黄巾力士来搬运东西;另一个为撒豆成兵,虽然听起来十分玄妙,但是其实就是把一颗豆子变成一个维持一段时间的劳力,还得靠着人来驱使,死板得很,还不如黄巾力士能够扛起来得东西多,但是消耗的灵力却比黄巾力士多,鸡肋得很。因此,一般情况下,范建都是把那副黄巾力士得画像作为自己得主要赚钱手段,给别的修士搬运些东西来赚取灵石。

    这时,范建正在客栈里打坐,忽然听见房门外有人敲门,他从入定中醒来,沉声问道:“门外何人?”打扰了他的修行,他自然是有些气恼。自己好不容易来到了灵山这么灵气充足的地方,还没有好好修炼多久,灵力也是刚刚增长了一丝,就被人打断了修行。

    门外之人笑道:“道友有礼了,我乃灵山墟市的总管郝志诚,特地来此见过道友。”

    范建一听,顿时一个机灵,怎么连灵山墟市的总管都来自己房间找自己了。他细细想了想,自己这些天光在屋里面修炼了,根本就没有出去,应该不会是自己在外面闯下了什么祸事。既然不是祸事,那会是什么呢?

    他还想着呢,郝志诚则是又朗声说道:“怎么,道友难道不欢迎我来吗?咱们二人就这样说话吗?”当然了,话语里面是听不出来一点责怪的情绪,但也是让范建听得发毛,连忙打开了房门,把郝志诚迎了进来,拱手说道:“大总管不要见怪,我刚才正在入定,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清醒过来,所以怠慢了大总管。”

    郝志诚坐在椅子上,笑着摆了摆手:“范道友不必惊慌,我就是开个小玩笑罢了,没有半点要怪罪道友的意思。道友坐,你这样站着让我觉得咱们俩可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