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苓被收了监,韩离榛独自回了他们初识之地。

    院门上落了灰,庭院地面生了荒草,碎花零落成泥。而院门口的杏花树依旧蓊蓊郁郁,花开烂漫。

    他翻找出了一张素纸,沉Y了片刻,在纸上将乐苓五年来所作之事一一写来。

    【……由来此地,赵氏为众nV子诊治妇疾,仅收微薄诊金,散尽千金。赵氏受家族所累,然心X纯良……】

    【吾等皆受赵氏恩惠,听闻赵氏身陷囹圄,愧感赵氏之恩,特请大人赦过宥罪。】

    他的笔一落,端端正正地签下第一个名字。

    “韩离榛。”

    他是她的夫君,他的名字理应是第一个。

    乐苓,你总是说要当个好人。好人难道不该有好报吗?

    他轻轻吹了g了墨迹,叠起了纸,放入怀中。

    先敲的是刘大俊家的门。不过门是虚掩的,他便直接推门而入。

    养了两月有余的刘大俊气sE颇好,红光满面地躺在竹制的摇椅之上,刘阿花坐着小板凳,手中举着蒲扇,吃力地给他扇风。刘家李氏则坐在墙角择菜,她的病看上去已经养好了,但是脸sE不太好。

    乍一见着韩离榛,刘大俊就像被踩了尾巴般地从摇椅上弹起,手指着他,支支吾吾地道:“你……你g什么?”

    “我这里写了封书,要你和婆姨签字画押。”

    刘大俊把脖子一扭,大声嚷嚷:“我们不识字,谁知道你是不是来诓骗我们。赶紧走,要不然我就报官了!”

    韩离榛抬起了手,刘大俊抱着头,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声:“不可能签的。做鬼也不签!”

    墙角坐着的nV子择菜的手一顿,轻声问道:“是写了什么的书?”

    “哎,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刘大俊骂道,但是nV人并没有像往常般唯唯诺诺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