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和奂和那位使臣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相处的十分的融洽,在最后走的时候那位使臣还对和奂不愿意跟随自己一同前往京城感到十分的遗憾,虽然两人没有像刘关张那么桃园结义,不过在心里两人却已经将彼此当做了朋友、兄弟。

    这是和奂此刻在京城里唯一的朋友,既然要找人喝酒畅谈。那当然得找这一个朋友了。

    和奂知道对方也是朝廷礼部的官员,只不过当时他是以使臣的身份去的,倒地在礼部担任的什么官职和奂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之前和任应山交谈的时候和奂已经知道了主客清史司的所在地。没有让人帮助和奂自己很快便找到了刚才还和自己畅谈的任应山。

    “大人。”正在吩咐几个手下搬东西的任应山看到和奂突然到来十分的意外,刚才和和奂闲谈的时候和奂才告诉任应山他明天才会来任职,怎么现在就突然来了。

    “哦。任大人,在下正找你呢。”和奂看到任应山之后很是高兴,拉着任应山的说道。

    “大人,您叫下官应山就成了。”任应山可不是和奂这样的官场新兵了,官场之上应该注意的事项任应山还是明白的。

    任应山这么一说,和奂适应了之后说道:“我还是叫你任主事吧。”

    见任应山没有反对,和奂继续问道:“不知任主事可否知道知晓一个叫何东柳的官员?”

    “大人问的是前段时间出使占城的那个使臣吧?”任应山一听便有了印象,连忙向和奂确认到。

    “不错,正式前段时间出使占城的那位使臣,不满任主事。在下和在云南的时候和何使臣一见如故,彼此交谈甚欢,何使臣也算是在下在京城唯一的朋友了。”看到有点眉目了,和奂高兴的说道。

    “呵呵,想不到何使臣竟然有幸和大人相识。大人这边请。”一边说着,一边任应山便带着和奂往里面走去。

    终于在主客清史司内部最右面的一间小屋子里,和奂见到了何东柳,在进来之前和奂就已经看过了何东柳所在的这件屋子是整个主客清史司最为冷清的一间,外面的杂草都已经丛生了却没人过来收拾,这也让和奂对何东柳在礼部的地位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任应山明显看到了和奂脸上的一丝不悦。“大人莫怪,何使臣脾气倔强得罪了咱们主客清史司的上上任侍郎,所以就被打发到了这个地方,也就是上任侍郎来了三年之后看在何使臣任劳任怨之下便许诺何使臣只要出使占城归来便将何使臣调到前院去,但是现在随着老侍郎被革职了,何使臣想要离开这里便困难了,”不过马上任应山便想到了和奂,连忙讪笑两下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有了大人吗,相比何使臣终于可以拨开乌云见天日了。”

    通过任应山的一番交谈,和奂也知道了何东柳此时在礼部所处的地位,说不好听一点,此时和何东柳就是礼部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本来在这之前何东柳也是礼部较为出名的人,在三十岁不到便成了和任应山平起平坐的正七品官员,不过后来随着他得罪了上上任的侍郎大人便被对方设法革去了官职然后便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完全没有品阶的小吏。

    何东柳性格倔强,丝毫不向对方低头,所以这一压便被压在了这件小屋子里五年的时间,三年前上任主客清史司侍郎到任之后看在何东柳几年间任劳任怨的份上便给了对方一个机会。当时朝廷要求出使占城的时候礼部没人愿意去,所以上一任的侍郎便将这个苦差事交给了何东柳了,为了不被何东柳拒绝还以之后的重用为诱饵。

    本来回来之后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目前颓势的何东柳还好生的激动了一番,这年代能够在科考当中脱颖而出的没人不认为自己身怀才能,何东柳是和和奂一样的人,都自命不凡,不过却都空有一身才能而不能施展,这也是在云南的时候两人能够成为好朋友的一个重要原因。何东柳就因为得罪了上司结果被压在这里五年无法动弹,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了。同为失意之人,何东柳遇上和奂的时候自然是惺惺相惜了。

    不过现在随着上任侍郎已经被朱厚照革职了,何东柳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成了无用功了。得知这一切的何东柳如遭遇了晴天霹雳,“难道自己要一辈子这样碌碌无为吗?”从今天早上得知了这一消息到现在,何东柳一直在躺在椅子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