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敞开大胡同,一条街面,十几家上等铺子,近百条凶汉子。

    寇立话音一落,小杀僧磨好墨,圆道士铺开纸,就等着文状元下笔呢。

    “气氛有些不足啊。”

    状元郎自言自语,走到酒楼门外,倚门昏睡的瞎二胡子,把对方轻轻拍醒。

    “老丈,十文钱,十面埋伏会拉吗。”

    “会滴,会滴,”瞎老人咬了咬银角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秦王破阵曲呢?”

    “会拉,都会拉。”

    “可就麻烦您喽。”

    “客官客气勒!”

    用二胡拉弹十面埋伏,较之琵琶曲,少了几分激昂壮烈,多了几分沙哑低沉,但是在这低沉的音调中,却又带着呛烈的味道,就像是北地的烧酒,够劲。

    近百大拳师,杀意如海,独一份儿的享受。

    寇立随着曲子,手指有一些没一下的晃着,就在音调拉到一个高音时,大笔一挥,挥毫泼墨,一蹴而就。

    “挂上去!”

    麻花铺子中,十来个天南地北的大拳师坐在破木凳上,桌前放着茶水豆腐大麻花,只见一个小胖子‘刷’的下,将纸卷挂在大门上。

    纸中,一道背影,一口剑,一首诗。

    按剑神威过津门,咬牙忿怒驰胸襟。攒眉说破群魔胆,瞠目惊骇百怪心。

    “什么鸟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