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这条虫子交给我,我们……可以让你们离开这里。傅铭硕说着这话,看向秦浩面前雪白的虫子,满脸的贪婪之情。这条虫子竟然能悬浮在空中,而且还能发出那么恐怖的九彩神芒。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虫子。说不定是妖兽。而且还是十分神秘的妖兽。如果能得到这条虫子,好好的培养起来,以后肯定能成为他的一大助手。甚至能成为他们傅家的一大战力。所以……他很是渴望这条虫子。其实不仅他,就连一旁傅老八浑浊的双眼也是闪过一抹精芒。他刚才是亲身感受过那道九彩神芒,所以他最是知道那九彩神芒是多么的恐怖。如果那九彩神芒真是这条虫子释放出来的,那这条虫子就真的太过神秘了。如果能得到这条虫子……对于他们傅家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而樊斯和冯原的双眼也同样闪烁着炙热的神芒。他们的宗门内其实也饲养有妖兽,但是他们觉得那些妖兽跟这条雪白的虫子完全无法相比。一定要得到这条虫子!“秦浩,你听到没有?”傅铭硕见到秦浩没有说话,不由得继续大声喊道。秦浩当然听到了。但是他现在可没空理会傅铭硕。此时,他的手指按照某种规律,不停的捏着孟老身上的银针。刚才秦浩已经检查过孟老的身体了。他发现孟老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很大的损伤。想来是跟傅老八的交战之中受到的内伤。特别是最后那个气劲脚印,从天而降轰在了孟老的身上。孟老虽然扛下来了,但是体内已经受伤了。而且孟老体内还有不少经脉都断裂了。有些恐怕是跟傅老八打伤的,但是更多的肯定是傅铭硕干的。可以说……此时的孟老受伤十分的严重。孟老差不多成了一个废人了。甚至如果治疗不及时的话,恐怕还有生命危险。所以此时秦浩体内天玄真气疯狂的注入到孟老的体内。没多久,秦浩就脸色苍白了起来。他之前一直在大战,本来就消耗极大了。而今为了治疗孟老,所消耗的天玄真气更多。“秦浩,你没事吧?”楚雪萱此时已经回到秦浩身边了,她看到秦浩那苍白的脸色,不由得紧张的问道。秦浩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说完,他拿出一瓶丹药,直接吞服了下去。“姑爷,您不要为我浪费力气了。”这时,躺在地上的孟老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秦浩道:“姑爷,您要留着实力才行。”此时,他的脸色也是苍白无色,甚至还在喘着粗气。他受伤真的太严重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甚至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并不希望秦浩为了他而浪费气劲。因为等下秦浩肯定还需要大战的。如果秦浩因为他而消耗太大,那战力肯定会受损的。那么秦浩肯定会有危险的。秦浩哪里不明白孟老的内心所想?他鼻子微酸,喉咙发堵,声音嘶哑道:“孟老,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孟老不会受如此之重的伤的。而且孟老也不会被傅铭硕折磨成那样。孟老看着秦浩,语气虚弱道:“姑爷,您不要愧疚,不关您的事,是我自己实力不济,没能保护好姑爷。”秦浩听到孟老这话,更是难受无比。此时,他感到胸口发闷,眼中的泪水更是忍不住直接流下来。这个老人……哪怕都成这样了,他还在为没有能保护他而愧疚。此时,秦浩真的想仰天长啸一样。他真的想大声的哭一场。孟老艰难的抬手,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但是他的手被傅铭硕打断了经脉,所以连抬手都很艰难。秦浩急忙握住孟老的手,紧张道:“孟老,您不要乱动。”孟老神情痛苦,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他看着秦浩,语气虚弱道:“姑爷,您把我手指上的纳戒取下来。”秦浩闻言,把戴在孟老手指上的纳戒取了下来。他就欲递给孟老。然而,孟老却是直接摇了摇头,道:“姑爷,这个纳戒……您留着。”“我留着?”秦浩闻言,神情一怔。孟老咳嗽了一声,道:“纳戒里面都是我这些年的一些积累,而且还有我在石阴山为姑爷您夺取的一些造化,有很多丹药和灵药都是您这个修为可以用的,您就留着它,希望以后能帮上姑爷的忙。”秦浩听到孟老这话,鼻子更是酸溜溜的,眼泪也是不停的流下来。这个老人果然一直都在为他着想。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内心的情绪。他握着孟老的手,一脸的紧张,道:“孟老,您不要说这样的话,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孟老刚才的话语看起来像交代后事一样。他害怕孟老担心会成为累赘,从而有求死之心。“咳咳……”孟老咳嗽了几声,神情痛苦,道:“姑爷,您就收下这个纳戒吧。”秦浩摇了摇头,道:“孟老,这个纳戒……您留着。”说着,秦浩重新把纳戒戴上了孟老的手指。孟老见状,一脸的焦急,道:“姑爷,您快点拿上纳戒,然后……跟着卓老他们离开这里。”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拿上他的纳戒就行了。至于他的人……扔在这里就行了。四周的众人听了孟老的话,全都一阵感慨不已。孟老真是……大义啊!同时,他们也知道……孟老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如果秦先生放弃了孟老,说不定还能逃出这里。要是带着孟老,恐怕战力要受损啊。而且还得分出精力来保护孟老呢。秦浩当然也明白孟老话语中的意思。他喉咙发堵,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老人……真的是觉得自己是累赘了。所以宁愿让他把他放弃吗?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情绪。他先是给孟老喂了一枚丹药,然后道:“孟老,您放心……我们谁都不会有事的。”说完,他站了起身,看向傅家三方高手的方向,声音冰冷道:“尔等……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