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个跟着谭稹一起的太监也跟着逃跑。

    转眼间后面近千人就全跑光了。

    谭稹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一幕,而汹涌的具装骑兵从他两旁冲过,他就像个面对着庄稼绝产的老农般忧伤而又无奈,然后一只手蓦然出现在了他肩膀上,他就保持着那表情缓缓转回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太尉,那个,节哀顺变!”

    王跃说道。

    说完他得意地大笑一声,然后径直从谭稹身旁走过。

    他后面的驴车上,坐在棺材里的秦桧用他那猪头,对着谭稹挤出哭一样的笑脸,然后旁边骑兵很恶意地一甩马鞭,秦御史本能地一哆嗦,赶紧将他那副血糊糊的笑容转向了这名骑兵。

    而且更加谄媚。

    他也难啊!

    浩浩荡荡的具装骑兵队伍就这样直接进入保康门。

    “你准备如何结束?”

    刘锜看着后面谭稹那沧桑落寞的身影问王跃。

    “敲登闻鼓啊!”

    王跃说道。

    “敲了以后又如何?”

    刘锜说道。

    “以后,还有什么以后?

    这件事就是秦御史风闻奏事,但所奏内容与事实严重不符,在这些亲身经历者找到他理论后,秦御史恍然大悟,为了避免官家被他之前的奏折误导,故此不惜绕开繁琐费时的正规程序,亲自前来敲登闻鼓,以此向官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