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

    府衙内一片悲愤。

    “天祸大宋,生此妖孽!”

    著名金石学家赵知府坐在那里悲愤地仰天长啸。

    他面前的官员士绅们沉默无言,同样悲愤地看着屋顶,好像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个神仙踏着五彩祥云落下。

    安抚他们的圣旨已经到了,赵桓亲自向他们保证,王跃不会再继续向前搞什么分田地了,这种改革只限于河北,京东等路官民可以放心,皇帝陛下以自己的玉玺向他们确认这一点。而且王跃的确也已经发了告示,告诫河北周围各地百姓要维持秩序,他对河北官员士绅的抄家只是因为这些人图谋不轨,但其他各地官绅只要谨守本分,纵然此前与河北官绅有勾结的也一样既往不咎。

    但他们必须解散各地团练,将潜逃至其境内的赵构,刘豫等逆党,逮捕并移送大名交由中山王处置。

    当然,这个不值一提。

    王跃和赵桓的保证,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但是……

    “这个逆贼丧心病狂!”

    京东东路安抚使权邦彦愤然说道。

    他倒是有资格说这话,因为他家就是河间的,他的地已经被分了,不过好在河间实际上没有反抗,所以他的家人安全没什么问题,只是混乱中被一些刁民抢了部分财物而已。

    这个只能说自认倒霉了。

    像他这样的家庭,也不是全靠土地为生,商业才是重要的,只要还继续做官就不是什么大事。

    相反官丢了才是真正的完了。

    “其实也未必他就真对尊夫人有觊觎之心,毕竟尊夫人名满天下,这逆贼还不至于如此无耻,或是仅仅为附庸风雅而已。”

    转运使黄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