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没有灵气,所以他被困于这里。

    没有灵气,就意味着不能修行,不能体悟道途。

    他没有放弃,修改内景,从身体中提炼内息,开始涉猎不破不坏的武者法门。

    皮肉,筋骨,血髓,这些结构在他逐渐复苏的阴神中一一的浮现。

    他想要以这片无灵的大地养出一具先天的身躯来,以先天的身躯衍出先天之炁,再以阴神重返先天。

    他的心中有个直觉,在他重破先天的时候,或许就是一切秘密揭开的时候。

    如此,又是三年。

    行走于世间之时,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意外,他研究出了发劲的技巧,总结了一套护道的法门。

    研究了手持的剑术,也研究了所谓的飞剑跳丸之术,虽然在这个时代杀伤力可观,但是这并不能使他长寿。

    他也在学习这片大地的文化,这片大地的知识,这片大地养育出的人。

    渐渐的,他有了模仿者,或者说是跟随者,有人认同他的理念,也有人斥责他为妖魔。

    他在这片大地上也有了名声,走到哪里都有人拱手以待,也有人刀兵相见。

    只可惜,他们没有一个人成功伤到他,他曾一人一剑杀穿军阵,只伤不杀。

    他曾一人独立一城,和来访的诸多文人立城墙之辩。

    他曾一人横跨黄河,一人横渡长江,一人,一剑,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和腰间挂着的少许钱币。

    三年,三年,又是三年。

    他曾立于名山金顶,将刚硬劲道转柔,挥剑斩云烟。

    他曾踏遍雪山林海,内心空旷无垠,坚毅的脸上爬上了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