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家嫂子进了屋,便听到急促的喘息声音,常亦浙满头大汗地被人扶坐在炕边,看到屋子里的人,想要说话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的儿,”常家嫂子忙扑过去紧紧地攥住常亦浙的手,“你怎么就是不听母亲的话,不让你饮酒你偏要……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转头去看屋子里的郎中,“快……还愣着做什么,快来诊脉开方。”

    郎中这才上前轮流诊脉。

    不过一盏茶时间,常亦浙的口唇已经青紫。

    郎中终于写好方子递给管事妈妈,然后规矩地回话,“应用宣肺的方子。”

    又是宣肺的方子,家中这几年药剂不断,常亦浙也没见好转,连她这个不通医理的都知晓,药方里必然有当归、杏仁等物。

    “就没有别的法子?每日都吃这些,却不见好转,便是这药方无效……现在浙儿都成了这个模样,难不成你们就想不出好法子来?”

    屋子里一阵喧哗之音。

    常亦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晕眩,耳边更是金石之声大作,屋子里所有人都是束手无策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大限将到,心中一急,汗透了衣衫,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一阵急促的呛咳过后,忽然弯腰吐出一口咸腥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去看,顿时传来母亲尖叫的声音。

    “快……快……快来救人啊,这可怎么得了。”

    常亦浙只觉得头如同千斤重,顿时垂下来,这才看到自己呕在衣襟上的鲜血。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常亦浙扶在炕上,郎中忙上前要用针。

    常家嫂子已经急得团团转,眼睛紧盯着炕上的儿子,双手不停地在胸前搓动,“菩萨慈悲,只要能救回我儿的性命,我定会给您塑金身。”

    董夫人这时上前扶住常家嫂子,“别急,别急,张先生的针最好,定会化险为夷。”

    常家嫂子顿时后悔起来,“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他过来。”

    董夫人见状想起自己也才经历这样的情形,“我知你慈母心,那日昭儿这般,我便想只要能救他,便是掏我的心我也愿意,若是不经此,怎能明白。”

    常家嫂子听得这话顿时怔愣在那里,之前她欢欢喜喜地来常家便是要看别人的笑话,却没想到转眼之间,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