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形式独一无二,就和一个人如何爱、如何死一样,各有特色。

    ——弗里兹·李曼

    “各位同学,大家依次排好队进入考场,手机放篮子里。”年轻的女老师站在讲台后面,声音轻轻细细的,面前摆着一个小编织篮,里面已经陆续装了七八个手机了。

    每个经过讲台的学生放好手机,她都要短暂地打量一下,以判断他们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不能带进考场的物品,目测完毕之后,再从手里抽出一张小卡片递过去:“照着编号卡找座位,对应的号码在课桌右上角。”

    缓慢前行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韩星辰抬起头往前看了看,队伍最前边那个男生低着头双手捧着手机,拇指正飞速摁动,估计在发什么比较紧急的短信。

    女老师很有耐心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善解人意的微笑,等那个男生发完之后才指了指编织篮,让他把手机放进去。

    “不是吧,十中的老师这么温柔的?”身后的赵天建小声嘀咕了一句,“搁咱们四中,人管你二四六七八,直接一楞眉毛就给收走了。”

    韩星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怨念很重嘛。”

    “一般般吧。”赵天建撇了下嘴。

    “李教头还没把手机还给你?”韩星辰问。

    李教头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最大的癖好就是上课时间巡楼,撞见那些玩手机的学生,见一个逮一个,手机直接没收,还不还看心情。

    关键是大部分的家长还挺支持,学生们状告无门,愁死了一众低头党。

    “没呢,快俩月了。”赵天建蔫了吧叽的,“我看他抽屉里的那些都够开个二手手机店了。”

    “肯定够了。”韩星辰笑了笑,“要不我去帮你要回来吧。”

    “真的?”赵天建受宠若惊。

    “嗯,”韩星辰点了点头,“我试试。”

    “韩星辰!”赵天建双手比心,“爱你!”

    “要不回来我就抢。”韩星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