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的?都过去了的事,何必追究呢!”承荥乖巧的眨眨眼,满是讨好意味。

    江佑勍说的这事,没几个人知晓的,除了她房中的贴身丫鬟。话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承荥不知道,去年她逃去袁州找桦绱后,江佑勍从军营中回来,发现她失踪多日,一回府将一杆下人召集起来,倒也没有严刑逼供,只不过是用刀架了脖子而已,下人们都说了,没费多大力气。

    “追究?我不过是怕郡主养成这么个习惯,万一下次再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可如何是好?”长眸看着承荥猛然一眯,满是危险的警告。

    大掌隔着薄被精准无比的攥住她的脚丫,力道有些大,惊得承荥小心肝一颤,张合了几下樱唇一迭声回道:“不会的,不会的。”

    “你在这里,我才来的。”承荥拉着他坚硬的手臂小声说道,颇有小媳妇的可怜娇羞模样。

    当然,仪宾大人没那么好骗,岂会相信,毕竟以他对她的了解,郡主是颇令人不省心的。

    此时洗漱完毕,承荥小鹿跪一样坐在床榻中央,害羞的拿眼睛不时瞟看他两眼,双手揪弄衣角,两朵红云悄悄飘上脸颊。

    仪宾眼都不带抬一下的正色说:“你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承荥满脸疑问,看他真的拿起长袍欲出去的模样,失望道:“你去哪?”

    仪宾开始穿外袍,头都不转的回话:“你甭管了,歇了吧。”

    承荥收起娇羞做作,起身追问:“你不睡这?”

    江佑勍边系带便转身告诉她:“我去牧韫铮帐中。”

    “。。。”承荥撅着小嘴站在那,猛地上前翘脚,伸出胳膊圈抱他的脖颈霸气道:“不行!”

    “。。。”长眸垂眼看看挂在脖颈处的小细胳膊,又回到承荥扬起的小脸上,与她对视相看。

    承荥满脸不乐意,霸道的说:“你得陪我!”

    仪宾大人好似并不太满意她的语气与言语,所以良晌没有任何回话。

    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得君心,承荥挂上甜甜的笑容,一双乌亮水灵的眼睛正飞速眨巴着,柔着嗓子细语:“我怕有狼——。”鼻音慎重,最后语调不知拐了几道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