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羽眉:“可,为何独相信刘主薄?”

    “。。。”府丞抖着手,脸色煞白。

    旁人知不知晓,桦绱不知道。但贤大人是御史台的人,岂会听不出她这别有深意的一句。官官相护,结私营党,少不了银两打点。不难查的,官员的俸禄又不是什么秘密,那多出来的又是哪里来的?府丞这么个昏庸官员,能做到这位子,绝不是靠本事,岂会查不出点什么?

    桦绱一手支着额头,水眸满是冷意,扬唇笑着,笑的府丞不寒而栗,笑得几人心怀鬼胎,警钟大作。轻轻说道:“可本宫不这样想,吾觉得,孙家少年说的都是真的!”

    “殿下!话不可乱说!得有证据。”刘先急道,霍然起身,满面怒容。

    相较刘先的惊惧,桦绱平静许多,起身拿起马鞭,淡声说道:“是不是胡说,自有各位大人定夺。本宫该问的问了,也乏了,剩下案件交由胡大人与叶大人审理吧!众目睽睽之下,定会还一份公道给百姓和刘主薄。”

    刘主薄三个字刻意加重了,笑意不达眼底的远远望了眼,正紧张不已的刘才青,未再多言。

    叶大人贤大人起身拱手:“臣恭送殿下。”

    桦绱命他们留步不必送行,将案子审理明白才是正经。

    雨停了,桦绱步行回客栈,几名侍卫在衙门帮忙,护着孙大海的尸首。还有那日看到孙氏父女俩枉死经过的证人,都是正义之心,仗义执言,理应保护好他们的安危。由此来看,刘才青一伙是真不得百姓爱戴。

    天放晴,路边摊主也出来做起生意。高声吆喝叫卖,一开大锅,白烟袅袅,美食香气扑面而来,令人食欲大动。

    小黑跟在她身后,被小乙牵着优哉游哉的甩着尾巴走,没心没肺的,不知百姓疾苦。长得哪都好,就是丰硕的臀部,有一道手掌那么长,小指这么粗的疤痕。比旁处的毛短许多,小乙说像是利箭蹭的。

    桦绱垂首不言,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眼前水汽氤氲,强忍着别样情绪,抬步上楼。右手握着左手,微微颤抖,白皙的手背,清晰地指痕。隐于袖口,不被察觉。

    案子处理的很快,听说叶大人亲自审理,公正又迅速。

    桦绱睡了午觉,醒来时尘埃落定,正义终究还了孙家及万州百姓一个公道。这件事只是诸事中的一件,御史台的人来了,岂会不审查政务?况且她在堂上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了。

    听回来的侍卫说:两位大人带着太尉徐大人,御史中丞林大人,大理寺卿左大人的手谕,将万州刺史,安乡县诸位官员问罪的问罪,罢免的罢免。

    刘才青的罪轻不了,恐怕将处以极刑,毕竟两条人命背在身上,还有其它政务,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事没少做。随着深入调查,一条条新的罪名往上加。

    桦绱虽不是朵白莲花,但真的没咄咄逼人欺负过谁。今日她就是明摆着找茬儿,挖坑让他们往里面跳。她是个人,不是个神,面对这群宵小,还要讲什么情面,应当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