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绱木然的站在那里,好一会不曾回神。想安顿好笙歌,欲急回长安,不料遇到刺杀。

    她挡下了那一刀,痛,实在太痛了。后背火烧的痛意令她昏厥,疼的神志不清。

    对面茶馆三楼上等雅间,窗户半开,有人目睹了全过程。一炷香的时辰前,桦绱一行到了对面客栈,不料十几个黑衣人房檐上潜伏,伺机下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幕早落到对面的一双眼眸中。

    “那人是谁?”空灵的声音悠悠传来,红衣倩影,倾城绝色,如同九天仙娥,美得令人恍神。

    “女君,那是宏国太子的嫡女,身后两位是顾家遗孤。”一男子身穿华服,举止潇洒,此时恭敬回道。这边正言语间,楼下刀光剑影,打斗起来。

    “听说龙葵商行易了主,今日便做个人情吧!那枚玉佩呢?”一旁侍女将玉佩呈上。

    几日前在长安城最大的赌场坊中,有人嚣张的要将自己的玉佩作为抵押,抵黄金万两,那时她在最顶层与赌场东家饮茶。东家听下人来报后,嗤之以鼻,她却笑言黄金万两买下玉佩,钱货两清。买的,正是陆家大公子陆延讯的玉佩,挂着五彩穗头。

    刀带着冷光眼看要朝顾家遗孤劈下,有人上前挡刀,刺客一惊收了三成内力,否则那挡刀的小公主必死无疑。

    “瞧身形武艺,江湖中人,有专门做这替人杀人赚银子的行当。”想查不难的,他已瞧出点眉目。

    “殿下!”

    “公主——”楼下已乱作一团。

    黑衣人一看情形不妙,飞身离开,几个纵跃,消失在视野中。可最后两个,一个起身飞至房檐猝然摔落,另一个是刚刚行凶之人被一强劲掌力震碎心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摔落在地,与此同时有拳头大小的物件也从空掉落,正好落在已死黑衣人的胸前,一枚玉佩,彩穗摊开。

    有侍卫上前试脉搏,已死,拾起玉佩“陆延讯,陆家人。”

    路边众人一片哗然。

    ——

    “不行,还是先回长安,医药堂的那些郎中终究无法与宫中太医相提并论。”罗侍卫面色焦灼对海棠说道,殿下出了太多血,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担待得起。

    “来回的路程虽不远,但殿下如何能扛得住。”海棠担忧,已派侍卫去请郎中,是回长安,还是先救治陷入两难之中。

    “不若我家主子一瞧。”有一娇俏丫头门口高声说道,她旁边有人头戴围帽,一身红衣。这客栈早清了场,罗廷旭亮了身份,公主遇刺,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店家自然不敢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