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荥捻在指尖,思绪飞远,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心境变得有些奇怪。胸口的跳动极速,脑中不知想了多少。

    将珠子放入他早已打开的信封中,自然见到里面的信笺,那里写的是什么?是不是长话深情,以诉相思。为何他要贴身携带?是来不及放下,还是舍不得放下。承荥忍了忍,没将信纸打开,终究还是将信封合上,放于他桌上。

    入夜他们夫妇做东,宴请辛大人。承荥有些恍神,不在状态,饮了几杯后头晕出来透风。过了一会转身欲回席间,却瞧见他虽陪着辛大人,可是目光却追随她而来,好像他眼中只有她一样。他望着她走近,笑意染眉梢,向她抬起手掌。承荥一顿,望着他伸出的手视线停顿,而后走上前握紧坐于他身侧位置。他边与齐大人聊着临国朝事,边将一块去了刺的鱼肉放入她面前的碗中。

    用完膳回去的途中,江佑勍不知是不是一时兴起还是瞧出她整晚过于安静,便带她徒步闲逛走回去。走着走着遇到杂技团,一行人也去看看新奇。人群多,她与江佑勍稍隔了些距离,不过一转头就会瞧见他,而他的视线总是在追随于她。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迷恋他看她的目光,好像情深浓浓。

    那封信。。。以及半夜醒来,他一身夜行衣带着露水潮气而归,他有秘密,有她不知晓的秘密。会是什么?

    承荥心事重重的走着,不知觉间已立桥上,而她因走神一踏空险些要摔倒,却被一双手臂揽住撞入柔软的怀中,一时所有人都有些怔然。

    承荥诧异的侧目瞧望,是个顶俊俏白嫩的小公子,可能比她稍高两指,眼睛大大的黑亮:“姑娘,你没事吧?”

    承荥听着他的声音好似在刻意压嗓子说话,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倒是不浓郁。

    “这位姑娘,可以放开在下的妻子了吗?”江佑勍走到承荥身侧,语调凉凉地说道,伸手揽着承荥的腰侧,一番巧劲将人拉到另一边,隔开了与白嫩‘公子’的暧昧,哦不对,是姑娘。

    “你是怎么知晓我是姑娘的?”那小姐许是顽皮,女扮男装,不想被人识破很是懊恼扫兴的模样,明明化妆了,胡子都画上了呢!

    “我妻子也时常这样,可比姑娘像多了。”

    承荥被他牵着手走,他说怕再有俊美公子过来抢了他的英雄救美。承荥望着他俊美的侧颜问:“你,怎知晓我扮过男装?”都是很久以前的旧事了,说起来对胞弟嵘启蛮不厚道的,她顶着端王世子的名号招摇撞骗,有时连家人都会被她骗了。后来长大了二人容貌越来越不一样,她又因嫁了人就不再这么做了,好像成亲后,她不曾扮过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晓的?父王说的吗?

    “你不是也如这姑娘一样,做过调戏人的勾当。”

    “调戏了谁?”仔细想想好像是有来着。

    夜空炸开璀璨的烟火,四周人群欢呼声起,盖过江佑勍沉声的一句话:“你忘记了吗?是虞姬。”可惜承荥并没有听见,笑意浅浅的望着头顶的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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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去吗?”那是长安,权力的中心,繁华盛世的背后,布满云谲波诡的各方势力,这实在太过冒险。

    “是。”沉声透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