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姑氏叹口气,“也只好这样了。自从吴郎出事,你们那两个哥哥就时常来吵闹,教我们腾房子。家中没有男人,孤儿寡母太受气了。”

    她是续弦。邢父与前妻育有两子,皆是左教坊的名歌者,又擅长蹴鞠,深得太子宠信,小人得志,有空就来寻继母的不是。

    邢骐不由得看妹妹,“上次娘不是说何吏郎——”被邢骊一个凌厉的眼风截断了话茬。

    薄姑氏道:“她嫌人家老朽。”

    邢骊冷哼一声,“且是亲娘用旧了的。”

    何羡之从吏部郎位上致仕,在京中有私宅,京郊有别业,丧妻多年,两个nV儿均已出嫁,yu寻一个美妾相伴晚年,主意打到了邢骊身上。邢骊自是不肯。

    邢骐颇觉惋惜,“如今似何吏郎这样的冤佬也难找了。”

    邢骊听得一阵阵心烦,握紧手中把玩的明珠,转身回卧房,却见小婢往她的床上加了一副铺盖,“屋子不够了,大娘同小小郎要过来挤一挤。”

    她只好到院中秋千上坐着散闷。

    月光下,掌心的明珠熠熠生辉,让她想起那旖旎的一晚,明媚的灯火中,痛苦与欢愉交织的充实。

    他缓缓cH0U离她的身T,激情的热度消退,她感到由里及外的冰凉,不禁坐起来,从身后抱住他,恋恋地问:“王郎,你这就去了么?”

    王楚正着袴,腾出一只手,在她雪sU的x上一捻,玩笑道:“家大人管得严,留宿外间有断腿的风险。”

    “唉,王郎。”她不肯放手。

    王楚以为她要缠头,随手扯下袴带上缀的明珠,递与她,“珍珠最宜慰美人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