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憨又从西屋里找出来两张旧席子,搭在了那笼子上头。

    卢小牛眼珠子一转,就去东院儿捡了几块破掉的瓦片过来,直接压在草蓆子上,这样刮风下雨的也就不用担心了。

    陈星言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对於这里的田园生活,倒真地是喜欢上了。

    抛开她自己上辈子的经历不说,只说原主之前生活在书香门第,可是内宅里头却是不太平。

    那位嫡母也不是个容人的X子,几次三番地暗害陈星言,最终,竟是想出了将人卖掉这样一个恶毒的主意。

    陈星言急着跟家中联络,也是不想让那位嫡母散布庶nV不检点的恶言。

    既然是承袭了这具身T,那总得为原主做些什麽。

    只是那封信送出去也已有月余,怎麽也一直不见哥哥回信,陈星言的心底还是有些着急的。

    她哪里知道,在距离京城不足二十里的一居农舍里,一位小哥正在养伤。

    陈星言写的那封家书,正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小哥那带血的包袱里。

    而彼时,京城某书院的学舍里,则是传来了陈星楼的咳嗽声。

    小厮连忙过来将人扶起,“少爷,喝药吧。”

    陈星楼脸sE苍白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昨日收到了江南的家书,是一位庶弟写给他的,在信中言明了陈星言得了恶疾,被父亲於两月前送到了庄子上养病,可是具T生的什麽病,却无人知晓。

    陈星楼一时间急火攻心,竟是咳了血出来。

    陈星楼与陈星言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们的生母为陈家的良妾,只是生母T弱,於几年前病逝,之後,他便知道妹妹在内宅的日子不好过。

    陈星楼想要多多帮衬,可他是男子,不好总是往内院跑,再则自己课业繁重,祖父和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他也不敢懈怠。

    没成想,自己不过离家半载,竟是传来了这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