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便看了一眼白善后笑道:“我想趁着现在入冬,看能不能在京城附近买个小庄子,以后大家在城里住得厌烦了也可以到庄子里住一段时间。”

    庄先生颔首,表示明白了。

    白善却很惊讶,“祖母,我们家要在京城里置业?”

    刘老夫人就笑道:“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家就在京城里置过产业了,现在不过是多置一些而已。”

    算上二柳巷的那处新买的宅子,白家在京城一共有两处宅子,据白善自己推测,他家在京城应该还有铺子,不过肯定不在他家名下,甚至不在祖母和母亲的名下,所以他不知道。

    可不管是宅子还是铺子,其意义和田地还是不一样的。

    刘老夫人要买庄子,总觉得是要长久在此住下似的。

    周四郎却没想这么多,他只觉得刘老夫人太有钱了,都能在京城里买地了。

    于是他一口应下,就去招呼他那些朋友了。

    刘老夫人让人把房间收拾出来,家丁都回家里去,又让人去买了不少的羊肉回来,打算为周四郎接风洗尘。

    等周四郎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满宝已经给向铭学扎好针了,他凑热闹在窗外看了一眼,还和向铭学打招呼,“向二公子,我爹娘还说等你回剑南道的时候请你吃一顿酒呢。”

    向铭学身子一僵,颇有些不可置信,“伯父伯母也知道我?”

    “当然知道了,满宝写信回来都告诉我们了,唉,”周四郎叹息道:“你节哀,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虽说绵州和遂州隔得有点儿远,但赶车两天也差不多到了吧?”

    他没去过遂州,所以有些不太敢确认。

    向铭学却呼出了一口气,道:“是,有点儿远,要先到梓州或益州再去遂州,大概要三天的时间。”

    周四郎是真的挺同情向铭学的,他们家死了小叔小婶都这么难过了,他可是死了全家呢。

    而向家人对周家人印象也很好,毕竟有满宝在,双方你有情,我有义,周四郎很快便与向家人熟了起来,等到吃晚食的时候,已经可以勾肩搭背的坐在桌子边上喝酒吃肉了。

    他把他带来的兄弟三子几个介绍给他们认识,双方说得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