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微微一笑,就撑着头看他吃,应文海有些不自在,自己倒了一碗水润了润嗓子后问道:“季浩真的活下来了?”

    唐县令挑眉看着他。

    应文海低下头道:“当时他出了这么多血,肚子都破了……”

    “你抽他的马时没想过他会这样吗?”

    应文海捏紧了馒头道:“谁想到他骑术这么烂,竟然会摔下马来……”

    在唐县令的目光下,应文海有些说不下去了。

    唐县令收回了目光,毕竟是当事人第一次开口,他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在春风楼时为何会打起来,那银钗上的东西是事先涂上去的吧?你不知道,伤口发炎也会死人吗?”

    应文海又不说话了。

    唐县令就笑道:“你不说,这几日,该拿回来的人证我也都拿回来了,包括你身边伺候的小厮,当初你们在春风楼里叫的人,还有那个女子,他们现在全在牢里。”

    唐县令伸手拍了拍掌,外面衙役便进牢房的最里层将几个人给丁铃当啷的给拽出来。

    其中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一看到应文海就跪下,膝行上前叫道:“少爷,你救救我呀少爷,少爷——”

    唐县令一挥手,衙役便捂了他的嘴巴拖下去。

    应文海脸色大变,愤怒的看向唐县令。

    唐县令点了点桌子,看着他笑道:“别生气嘛,现在季浩都活下来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聊的?死守着那点子秘密有什么意思?给银钗上涂东西的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应文海垂下眼眸不说话,心里却怀疑起来,怀疑季浩是不是真的活下来了,或者,他已经死了,这是唐县令在诈他呢。

    十六岁的少年,便是再有心机,在唐县令面前,那也跟没穿衣服的孩子差不多,他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他摸了摸下巴,沉吟起来,这就有些难了,他总不能把人放了让他去求证,也不可能带他去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