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和丁大夫也过来了,轮流看了满宝写的药方,又对着她写的药性琢磨了一下后道:“这么看,这三七可是宝贝,可没怎么听说过呀。”

    范御医却道:“西南多瘴气,我记得宫中有记载,云贵一代有金疮圣药,其中主药就是三七。”

    “这个我也听说过,”陈大夫道:“可那是金疮药,这药方上写的可还有内服的。”

    范御医摸着胡子笑道:“这世上的药,既可外敷,又能内服的不知有多少,以前我们没试过,也只是我们不知而已,我看这方子君臣列得清楚明白,对着下面罗列的药性,却是不偏不倚刚刚好。显然是成熟的药方。”

    纪大夫也点头,“药方是缺漏,还是完整的,是新出的,还是成熟的,这还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陈大夫犹豫,四个大夫一起,每次下药都是四个一致通过才行的,丁大夫见他迟疑,便低声道:“试一试吧,凌晨那会儿,季小公子已经热得不行了,现在暂时高热也没完全退下去,再烧下去,就算真把人的命拖住,人也废了。”

    陈大夫便咬咬牙道:“好!”

    他顿了顿后道:“纪大夫,我看药方后还有一张针法,且还是退烧的针法,您那徒弟的针法是真的好,不如让让她来……”

    纪大夫笑着摇头,道:“我也看过了,那针法不算难,我琢磨琢磨自己就能下针,还是别叫她了,小姑娘家家,年纪又小,我怕她吓坏了。”

    陈大夫&丁大夫:……切肝断肠的时候都没吓坏,现在人全乎的躺在那儿给她下针还能吓坏?

    不过俩人也知道纪大夫的顾虑,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他们已经留在季家四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回家。

    四人议定药方,纪大夫便将药方重新抄写了一遍,将自己抄好的那份给季家的老嬷嬷,满宝的那份则收好放在了怀里。

    他交给老嬷嬷药方,问道:“三七可找到了?要是益州城找不到……”

    老嬷嬷立即道:“已经找到了,在百善堂找到的,只是整块的三七,还没来得及研磨成粉。”

    “那更好。”免得买到假的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