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国公回到府里,便进了他儿子的房间,然后低头看着他发呆。

    这让苏坚心有些惴惴,他躺在床上跟他爹面面相觑,小声问道:“父亲,怎么了?”

    邳国公看了他半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好好养伤吧。”

    说罢,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转身便走。

    杜家可以在这时候全身而退,但苏家却退不了,一是苏坚伤成了这样,这口气不出,他咽不下去;二是,他是太子的岳父,他和太子是天然绑在一起的,不是他想退就可以退得出去的。

    所以邳国公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一脚踏入这股乱流之中。

    朝政是风起云涌了,但外面的世界还是晴空万里,少年少女们并没有感受到大人们那种紧呃住咽喉的迫感。

    满宝看了一下时间,把手里的点心吃光,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后把殷或伸手的针给拔了。

    已经睡着的殷或迷茫的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满宝拔完针后也不叫他,给他的后背盖上他的衣服,然后就又坐到一边和白善他们吃东西。

    白二郎摸着肚子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了,近来觉着饿得好快,吃点心都不管用了。”

    满宝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摇头道:“不是,是你胖了。”

    白善也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也高了点儿。”

    说到这儿,白善挺直腰背冲俩人比划了一下,高兴起来,“我好像也高了。”

    满宝比了比自己的个头,默默地没说话。白二郎就又捏了一块点心道:“难怪我总饿,看来得让容姨多做些肉,吃肉会长得快一点儿。”

    满宝道:“你就是馋。”

    殷或动了动脑袋,也睁开了眼睛,小声道:“要不我带些肉来吧。”

    白二郎好奇的问:“你家有什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