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明白了。

    殷或道:“本来张敬豪在王举面前说不上话的,王举应该不会为了他找你们的麻烦,可如果你们跟邳国公府走得太近,那就未必了。”

    白善:“你知道的还挺多。”

    殷或笑了笑道:“我姐姐她们很喜欢说这些事,而且在学里,大家说话也并不怎么避着我,所以我总能听到许多东西。”

    他觉得白善有些奇怪。

    在他认知里,白善不是求名夺利之人,刚进国子学时,他可是很高傲的,同窗们不主动与他开口,他就绝对不主动去维持关系。

    可这段时间,他好似变了,却又似乎不是为了名利。

    殷或虽然好奇,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比如他。

    所以他们不说,他便也不问,只是提醒道:“太子没孩子,地位不稳,但仇家不少,所以你们要想找靠山,最好别找他。”

    “那找谁?”满宝顺嘴问,“找你可以吗?”

    殷或微微摇头,“我连我自己都靠不住,更别说给你们靠了。而且我父亲是孤臣,他恐怕帮不了你们。”

    满宝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父亲竟然是孤臣?”

    殷或点头,“父亲说过,我们家谁也不跟,只跟陛下,也有此的原因,我三个姐姐都是低嫁。”

    他道:“我还有三个姐姐,她们就比我大几个月,本来也是要说亲的,但这两年我身子一直不好,姨娘们想让她们留下招赘,就一直拖着不肯说亲,我父亲也没勉强,不过我看过这一年上门来拜见的帖子,很大可能她们也是要低嫁的。”

    满宝就转了转眼珠子,问道:“那赵国公是哪边的?他也是孤臣吗?”

    “不是,他一直支持的是太子。”

    “咦,三皇子不也是他外甥吗?为什么就支持太子?”满宝不解。

    “因为太子是正统吧,”殷或道:“反正我知道的,朝堂上有人流露出废太子的意思时,赵国公是竭力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