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伸手将她拽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我问你,那两个小儿在殿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益州王妃脸色煞白,连连摇头,“母后,那都是诬告,是诬告啊……”

    太后将她推到地上,压低了声音喝道:“你哭,你喊呀,这殿里有多少皇帝和皇后的人谁也不知道,你今天在这儿喊了什么,转过身去他们就知道。”

    益州王妃便捂住嘴巴不敢哭喊出声了。

    太后从榻上坐到地上,正好与益州王妃面对面,她盯着她问,“应氏,我再问你一次,那两小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五郎在益州那边豢养私兵?”

    益州王妃眼泪扑簌簌的落,摇了摇头,见太后目光瞬间凌厉,便又点了点头,她放开了些手,很小声道:“母后,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但,王爷很缺钱,他用我的陪嫁去做生意,还时不时的让妾身回娘家拿钱,我知道,王爷养了很多门客……”

    太后气得扬起手,见她缩起来便气呼呼的放下手,她一脸失望的瞪着应氏:“你孙子都能满地跑了,你丈夫在外面做什么你却还一无所知,你,你……”

    相比于皇后,这个儿媳差的何止是一点儿。

    太后心口疼得差点呼吸不上来。

    她捂住胸口半响不说话,益州王妃害怕的哭道:“母后,母后,求您救救王爷吧,他一定不是有心的。”

    太后闭了闭眼,问道:“新安他们三个呢?”

    益州王妃抹了抹眼泪道:“新安和新平都叫陛下的人拿走了,只有新庆和云凤还在我身边。”

    太后呼出了一口气,“你们就老实的待在宫内,哪儿都不要去,把新庆和云凤送到我宫里来,只要你们不乱跑,我就能保住你们。”

    益州王妃连连连点头,听话得不行。

    宫中好几处都熄了灯火,但总有几座一直灯火通明,直到天边出现了鱼白色的微亮光芒,灯火才慢慢熄灭了。

    而天牢里,白善和满宝在第二根蜡烛要燃尽前终于把地上的人包成了一个白色的大粽子,除了脑袋,他全身都被上了药包裹住了。

    今晚唯一睡得早的向朝一眼醒来便是一片漆黑,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脑袋上有东西,他立即伸手把脑袋上蒙的东西拿下来,一抬眼就正好看见俩人放下了剪刀,正伸着腰困倦的揉着后脖子,而地上躺着除了脑袋还认识,其余全是一片白麻布的白二公子。

    向朝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