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县令的脸色很难看,起身便要出去,傅文芸安抚了母亲,见状立即叫道:“父亲且等一等。”

    傅县令回身,“怎么?”

    傅文芸道:“女儿有事与您说。”

    她扭头对傅太太道:“母亲舟车劳顿,不如先去歇息,女儿和父亲说说话。”

    傅太太见她神色平静,便道:“二娘,你这时候可不能心软,不然你以后长居京城,我和你父亲弟弟离得远,他们家就是欺负了你,我们也不知道。”

    她道:“就是一次打得他们怕了,他们知道我们家心疼你,以后才不敢轻你慢你。”

    她压低了声音道:“男人都是这样,你得听娘的,当年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人。”

    傅县令听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是什么话,他年轻时候便是再混账也做不出妻子在家难产,自己还跑出去读书的事儿来呀,更别说保小弃大的事儿了。

    傅文芸低声回道:“我知道,母亲放心。”

    傅太太便迟疑了一下,抹着眼泪出去了,不过也没去休息,而是去看一下她外孙。

    傅县令不好近前,还是在桌子边坐下,傅文芸让秋月换上新茶,这才低声道:“父亲可知近日京中的大新闻?”

    “什么大新闻?”

    傅文芸道:“因产期临近,我近日都只看得到一屋之事,昨日方知,太后寿辰上出了大事。”

    她抬头看向傅县令道:“益州王反了。”

    傅县令瞪大了眼睛,许久说不出话来,半响后回神,他眨了眨眼睛问,“可这与我何干?我现在不在绵州,而是在建州。”

    罗江县距离益州不远,那会儿益州王要是反了,那与他们家来说的确是生死大事,可这会儿他是在建州,建州离益州远着呢。

    益州王就是反,那也是北上,总不会往东边打去,所以怎么也不跟建州有关吧?

    傅文芸道:“是不与父亲有关,可若是和公爹相关了,不就与父亲有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