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现在是不可能办得到这个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刷了舆图往外卖呢?至少得让我大晋的百姓知道自己的国家哪儿到哪儿吧?”

    “嗯,百姓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各国的探子却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全大晋的舆图,我都是蹭我爹的福气才能看到过几回,你还想着大量往外卖,想什么呢?”

    唐县令决定不理她,扭头看向白善,“你呢,你以后想干什么?”

    白善道:“给我爹伸冤!”

    唐县令就叹气道:“都说了这就是一个案子,是你人生要经历的短暂的一段而已,将它设为人生目标,案子破了以后呢,你父亲伸了冤,或是你父亲不是冤枉的呢?”

    “他现在还是剿匪战死的县令,是受过朝廷嘉奖的,但要是查出其他有损他名誉的事情来……”

    白善脸色微白,问道:“你怀疑我父亲?”

    唐县令道:“只是一种假设,也就你是我朋友,年纪又小,我才跟你说这么多。”

    换了其他人,他就只管去查自己的案子,怎么可能还怕他以后受伤害,提前来谈一谈人生理想?

    唐县令干脆掰碎了和他说,“白善,我见过很多案子,也破过很多案子,父杀子,甚至子杀父这样有悖伦常的案子我都经过,我只想告诉你,没有人应该替另一个人活着,替另一个人耗尽一生,你应该有自己的理想,自己想做的事,自己设立的目标。”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以后要完成你父亲的遗志,那就是完全的照着你父亲的遗志来吗?你就没有自己想去做的事吗?”

    白善沉默以对。

    满宝看了看俩人,觉得他们的气氛不是很好,便小声和白善道:“回去问先生。”

    唐县令想到庄先生,便笑道:“也好,回去问一问你们先生,看看他怎么说。”

    白善板着小脸道:“我们还是来说案情吧,如今最紧要的不是查我父亲的案子吗?”

    “不是很紧要,”唐县令道:“我还没去过你家,看到你父亲留下的东西,这会儿没有很多案情和你们讨论。”

    唐县令顿了顿后道:“我只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犍尾堰决堤后,为什么还会有人大费周章的来找十年都没找到的一个人?”

    白善知道他说的是四年前来七里村找周银的那三个人,道:“当时才事发,魏大人还在查找证据,他们或许是怕我父亲手上的证据对他们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