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老伯爷胡乱猜测以至于昏厥过去,衙役赶紧摆手大声道:“不是,不是。薛公子没闯祸,没闯祸!”

    老伯爷怔住了,也不喘了,盯着他问道:“那你来干什么?还说一堆废话!”

    衙役挠了挠头,“不是废话,河里的尸体就是薛公子,小人是来通知去认领尸体的。”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过片刻,整个院子里就人仰马翻了起来,老伯爷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直接昏倒了。

    在伯府里折腾了许久,衙役才带着大老爷和季叔回了衙门里。

    老伯爷和二老爷听了之后都昏倒了,只有大老爷还算能主事。

    顺天府伊看着季叔,皱着眉质问道:“昨晚不是领回去了吗?怎么今日一早人就没了??”

    大老爷也奇怪的看着季叔,等他回答。

    季叔一点也不慌,他抹着眼泪,抽泣到不能自已,“昨,昨夜我是领着公子回了府,可刚到门口,我说教了几句,公子就勃然大怒,说他从来就没这么丢脸过,还说他连伯爷的话都不听,我一个低贱的下人,没资格说话,然后就甩袖离去了。”

    “说起来公子虽然不成器,也是我一手看大的,托大点说,就和我的亲侄儿差不多,要是我知道昨夜竟是最后一面,说什么我也得拉住公子,不能让他去啊!”季叔说罢,悲痛的放声大哭起来。

    那样子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啊!

    大老爷还算理智,面带愁容的问道:“可是仇杀?有无尸检?”

    顺天府伊点了点头:“检是检了,是溺水而死,身上没有什么伤,有一点轻微的痕迹,想来是昨日在粱府那些婆子弄的,看河边的脚印,似乎是失足落水,但是死者在生前却没有饮酒,按照薛公子的性格,也不是会寻短见的人……”

    大老爷颔首道:“我这侄儿确实不会浮水。”

    顺天府伊还想在说些什么,大老爷疲惫的摆了摆手:“就这样结案吧,就算是仇杀又如何,他才年纪纪轻轻,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想我薛家清白门楣被他污到此等地步,也算是对他太过纵容了。要不是生在了权贵家,他也不会造这么多的孽,早死早托生,也别累及别人了。”

    这……

    顺天府伊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