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承听见妻子那声带着颤音的“等等”,脑袋上流下了黑线。

    “刘瑾承同志,请交代一下你盗墓的问题。”

    徐剑心努力地板着脸,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因为很难想象:平时一本正经的丈夫,竟然有那样的“高光”时刻。

    “好吧,我说。我之所以参与过盗墓,是因为师父让我放风,当时盗的是唐初的墓,墓主是三姓七望里,清河崔氏的庶长子的墓,墓主是武将,右府千牛卫,陪葬品我不想说了,省得你流口水,当时师父从里面取出的是,两柄残缺的唐刀和四支槊锋轻微锈蚀、槊杆残缺的马槊。”

    刘瑾承记得很清楚,当时师父转悠了一晚上,也没下手。

    第二天,从前一天最后呆过的地方开始挖掘;可最后,师父看了一会之后,又把挖出来的东西放了回去。

    后来,刘瑾承在《风水秘术》后附的藏宝图上见到了自己和师父一起踩过点的地方。

    “文宁,当时《风水秘术》上记载的地方你都掘过吧?”

    刘瑾承觉得自己应该负起父亲的责任,好啊,是找回场子:“”一共六张图,相隔不到十里,全都分布在衡水县城城南三十里那个山头周边?”

    刘文宁有点吃惊:“爹,你不是没有去过吗?六个墓没有盗洞的痕迹啊!”

    “师父当时定过七个点,第二天,晚上,就只盗了那个武将的墓,还把取出来的东西又放了回去,最后修理了机关、墓室,把土回填夯实。”

    刘瑾承笑着解释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师父给我秘术是觉得我太实在,怕我饿死。可我觉着我是师父的徒弟,虽然没有师父那样的医术,可至少也得学习师父的气节,最起码那些财物,不能有一丝落到自己手里。”

    刘文宁有些不好意思,可又舍不得那两本书,试探似的问:“爹,那我把那两本书还给你吧?”

    “不用了,算是我给你的成年礼吧,”刘瑾承欣慰地笑了笑,“今天最起码没给你爹丢脸。那本《风水秘术》你藏起来吧!至于《机关与器物》,好好研究一下,会有用的。”

    刘文宁有些为难:“可是,今后组织的资金?”

    “我记得师父说过,风水只是地形、地热、生物学、心理学等知识的反向应用,这这本小册子上的东西,只能帮你找到地主层次的墓葬。历朝历代都有人杰,大多数还都被皇室搂在手里,你离人杰还远着呢,盗真正的大墓,你还差了点。至于你盗成功的那些大墓,京城附近除了明清,那还有汉人的大城市?金、辽、元那些少数民族,哪个不是看哪里顺眼就埋在哪里。”

    刘瑾承黑了一波北方的少数民族。

    “也是。”刘文宁点点头,“历朝历代的丧葬习俗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