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忽起催叶落,残荷强立引寒雀。

    偌大的北海水面上里,也仅剩三三两两的莲蓬杆子,还直挺挺地耸着,水边的柳树仅存的零星枯叶,也被突起的北风扫落了。

    湖边的小道上,天还未亮,便有行人往来穿梭,手里大大小小的包袱,大多数人的目的地,都在南边不远的一条街上。

    深秋时节的琉璃厂街面上一改往年的萧条,街面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在匆匆穿梭讨生活的人群里,偶尔也会有吃穿不愁还不担心战乱的主。

    钱思齐一步三摇,看似漫不经心地在琉璃厂的街上转悠着,双目胡乱瞄着,偶尔弯下腰去,打量一番街边摊子上的物件。

    斜插在脑后衣领里的折扇,在初冬时节格外显眼。而双手揣到袖子里的做派更是让街边上晒太阳的老炮儿看得直摇头。

    街边的摊主也懒得搭理:这货看着穿得不错,可在街上晃悠好几天了,也没见出过手。估计是满族的铁杆庄稼,没钱瞎晃悠,眼下正是手上的东西急着出手的时候,没功夫跟他闲扯。

    钱思齐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看似随意的地偏了一下头,瞥了一眼不远处,一个正在路边摊上用双手比划着的成年汉子——在街上晃悠了好几天的目标人物,正在想办法将情报传递出去。

    钱思齐轻叹了口气:虽说自己早就暴露了,可也不能贸然上前,双方都在盯着自己,现在只能看同组赵无邪他们了。

    街边一家古玩店的二楼上,一位身材臃肿的成年人,正盯着街上。

    看到街上的情形哭笑不得:“这帮小兔崽子,太损了,只是不远不近地吊着,也不动手。不过装得挺像的,平时没少来这些地方转悠。

    托日本人的福,琉璃厂最近繁荣了许多,要放平时,这俩人,也太显眼了,一个也跑不了。”

    说着,装作不经意,扫了一眼街对面的几栋两层楼,没有发现异常之后,重新将视线转回街上。

    在胖老板东侧隔了几家的二层茶楼上,临街的包间里,三个年轻人也在关注着街上的这两个人:“无邪,你说咱们就这么跟他们僵着?”

    “什么叫僵着?”

    赵无邪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赏了小伙伴李钰一记豆腐眼:“盯了这几天,最起码是有点收获的,根据这几天楼下那位黄三的活动规矩律,确定了接头的下家应该在这一带,不过也有可能不是。”

    “如果按照老爹说的情报最重要的是时效,那咋们可就赢了。对了,黄三停留时间最长的那三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