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老头子信道教,讲究缘分那一套,”刘玄平笑了笑,继续介绍,“老头子托关系,将他送到龙虎山,学了几年艺之后,老刘又当了几年大头兵……”

    “之后咧?”毛咏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老头子再见到他,已经是西班牙流感爆发的时候了。”

    刘玄平不胜唏嘘,苦笑着脸继续介绍:“老头子将一路上收养的十几个孩子,放到他们家让他给养着。”

    听到这里,毛咏芝双眼一亮,好奇地问了一句:“他们家的孩子呢?”

    “留学学业有成,现在在西北,老头子手底下。”

    毛咏芝算是明白,这对夫妻为什么对刘家死心塌地了。

    毛咏芝仔细回想了一下,西班牙流感时,刘乾云在大半个华夏,转的那一个大圈圈子,感慨万千,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们家的暗桩都是那时候买下的吧?”

    知道自己可能泄了自家的底,刘玄平也没在意,只是感慨良深地轻叹了口气:“老头子十二岁开始闯荡江湖,埋下了多少暗桩,我们兄弟姐妹二十八个,都不清楚,我们四个师兄,估计也不知道。您也清楚老头子的脾气,老刘夫妇是我来苏区之前,老头子交代下来的。”

    “对了,”刘玄平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和一张纸,递给毛咏芝。

    “这是?”

    “纸上是临行前,老头子给的暗桩信息。至于玉佩,”刘玄平笑了笑,“类似虎符一类的信物。”

    “哦?”

    毛咏芝拿起玉佩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玄平,这东西来得可真及时,我先代我们的同志谢谢你喽。”

    毛咏芝将纸折起来,跟玉佩一起放到兜里。

    “毛老师,先别急着谢,”刘玄平摇了摇头,面色古怪地解释道:“这几年,你们的特科查得紧,很多暗桩都被掘出来了,剩下的这些,大都是无关紧要的边角,也就只能进行小规模的物资和人员的传递。”

    “有,总比没有强。”